【多罗罗】尼伯龙根之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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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从来都是孤独的,他们往往会付出自身的代价换取人民的繁荣,而他们的故事也被当做史诗传颂。
-Nibelungenl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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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伟大的父神奥兰。那不知多少久远的过去,就连魔龙都还在肆虐的时代里,那一天的天气也像今天一样阳光明媚。
原本这片加贺高地上还未曾建起城池,更别说如今繁荣的加贺城邦了。
不知为何,一位不知名的带刀武士踏入了这片土地,要知道在那个魔物肆行的时代里,独自一人在荒野里行动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被拖入魔物的巢穴就连战神巴耶尔也救不了喽。”
这名老得皮肤干瘪的吟游诗人就这么坐在加贺高地西部最繁荣的石川城门外,随身携带着的奇异东方乐器置于双膝上,嘶哑的嗓音带着敬仰叙述着遥远过去的史诗以及那被一代代人歌颂的英雄们。
他的周围渐渐聚集其了几个拉着大人不肯走的小孩子,还有一些刚从城外渔樵打猎归来的民众。
吟游诗人咳嗽了几声,继续慢吞吞地叙述道:“这个武士走路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木头敲击地面一样。他天生既听不见,看不着,也没有任何感觉,终日漫无目的地在加贺高地上游荡。终于当他来到石川领域时,他找到了他的目标。
一头狰狞的漆黑魔龙腾空而来,嘶吼着袭向了武士。”
围观者纷纷发出了惊叹声,要知道尽管魔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那丑恶物种的凶猛直到几个纪元过去了的现在也依旧令人闻风丧胆。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一袭黑衣,披着凌乱斗篷的人迈着怪异的步伐从旁边的城门进去了。宽大斗篷下遮掩着的漆黑长刀在城门守卫探索的目光下受到了盘查,却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真要说奇怪的话,奥兰在上,这个木偶一样的黑衣武士才是最奇怪的了。
于是就在人们好奇地听着吟游诗人的故事时,与地面敲击发出不同声响的脚步声来到了石川城的领地。
一个孩子似乎听见了这诡异的脚步声,他着急地拉扯着母亲的裙摆,“母亲,我好像听见了,是武士的脚步声!”
却只换来母亲的数落,“小孩子不可以胡说八道,否则会被诡诈之神捉去戏弄!”随即捧起放在脚边装满了清水的陶罐走向城内,孩子只得慌忙地跟上了母亲的步伐,不时留恋地回头看一眼吟游诗人的方向。那些英雄的故事是多么吸引人啊!
“嘿,老头,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武士。”
“后来?后来那武士斩杀了黑龙,听说黑龙的尸体被切成了很多小块,都留在了原地,唯独缺少了两只眼睛。”吟游诗人望着天空这样说着。
那个发问的人很是奇怪:“开什么玩笑,一头巨龙的价值放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被任何一个人随意丢弃,除非那人是个蠢货。更何况,从没有一个英雄像你说的那个武士一样,会做出分尸挖眼睛的事情来,哪怕对方是一头魔龙,而且他要那眼珠子作什么用呢。”
吟游诗人奇怪地笑了笑,“奥兰见证,我可从没说过那人是个英雄。或许是个受到诅咒的可怜鬼吧。至于眼睛,谁知道呢,或许是用来填补他那空落落的眼眶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