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的黄金梦（12）(2)

闪光……花香……风声……掉落感……眩晕……
亚伦感觉要吐出来，手里传来的感觉让他知道师父还在他身边。他用力闭着眼睛，适应着闪烁的强光。突然，感觉脚又站到了平地上，四周暗了下来。一个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欢迎你们，我的客人。”亚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所在之地大概100平米，陈设十分杂乱，对着他的整面墙上是高高的书架，房间中间是一张硕大的写字台，写字台旁是一张简易的帆布床，看来是主人的休息之处。左右两边的墙上镶嵌着搭配着丝绒窗帘的水晶窗户，给屋里带来明亮的自然光。刚才发出声音的主人从房间的另一道门走了进来。他身穿洁白的法袍，头戴主教头冠，手握一根象牙白色的法杖，食指上硕大的戒指特别显眼。来人正是巨石镇背后的控制者，雪河城主教——圣法伦特三世。亚伦不止一次听人描述过这位大人的做派，现在见到真人以后他甚至有种想跪下的感觉。这时老卢克弯下了身子松开了握着亚伦的手，然后一只鞋飞向了尊贵的主教大人的面部。
主教大人云淡风轻地用手里的法杖一扫，那只鞋就又乖乖地飞回它的主人脚下。下一秒另一只鞋狠狠地拍在主教大人慈祥的脸上。

亚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两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放弃了所有尊严像酒馆里最常见的醉汉一样扭打在一起，一边打还一边高声咒骂。即使是在巨石镇长大的亚伦也没听过这么多如此恶毒的脏话。
终于，一切结束了。在主教大人光之魔法的吟唱中，脸上的淤青消失了，身上破烂的衣服复原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半大老头互相瞪着对方喘粗气的声音。
“15年了，说好不再见面。各自过自己的生活。我的主教大人，为什么食言？难道你不惧怕地狱的烈火吗？”
“四大恶人本身就是地狱。你以为换了一个身份，你的灵魂就能得到解脱？不！毒蛇拔掉了毒牙还是会想办法咬人一口。你就真的甘心做一辈子乡下药师？看看你的徒弟这些年都学了什么？”
“那是他自己学的，我没教他！”
“你没有阻止！只要你教训一下那孩子或者教他的人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对不对？”
亚伦莫名其妙地听着二人打嘴仗，想弄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在思考间一种熟悉的危机感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