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酒”前言】春江花月夜
有亿点抽象的预告
月生,月明,月落。
若有月,你便能见到那水天交际的地方。其中碎着一点点月光的,是江潮与大海。剩下的那半混沌一片,是夜。月虽遥远,但它的光芒仍慷慨地赐于江畔与花草,洗尽一切铅华,凝成脂膏,有了形状。它不含一点杂质,静静洒入凡尘,又与河畔白沙的棱角磨合得没有了边界。为何每夜的月都能如此皎洁?或许是那黑黝的浊云与那望不见底的夜所衬托的吧。总说岁月扮扰,世事凌乱,可这江畔与明月却年年如此。可是一位误入凡尘的神明,化为其中一绺月色等侍着自己的佳人?滚滚东流的江水,便是那位神明因思念而流下的泪吧。
神明如此,更何况吾等凡夫俗子?你可知,那长亭江岸,有多少人执手相看,却无语凝噎?那在孤舟中度夜的游子,看着鱼龙翻腾,激进圈圈涟漪,却怨其不能替自己捎一封家书。那在闰楼中梳妆的思妇,望着鸿雁飞翔,却叹其无法飞出那无垠的月华,无法寄托自己的情思。若月有情,它怎会忍心相爱的两人不能相见?但月无声,只是流连于那未掩映的门帘和捣衣的砧板,拂不走,卷不去。所幸的是,两人还可以望着那同一轮明月,将愁心托于明月让它陪伴着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