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守钟人(3)

“那那那……那也用不着你的啊。”约瑟夫的脸微微泛红，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都一样。”卡尔的脸颊早已红润不已，“你喝不喝？”
“喝喝喝。”口嫌体正直地约瑟夫轻轻抱住了卡尔，“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不过我会用鲜血给你止痛的……也不会留疤。”
傻子，卡尔心想，这点算什么。
二十来岁的巫师卡尔早已经脱离学徒的身份，变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巫师。
这位巫师却面临着一个极大的问题——他的养父生了很严重的病，找不到方法医治，就快要去世了。
卡尔翻读了巫师界的所有魔法书，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在一本禁书上看到了一线生机：
根据本方法修炼，可以获得使将死之人复生的能力。
切记切记，世间万物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起初，卡尔看到最后一句警告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没有什么比他的养父更重要了，无论他失去什么都可以。
但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下，他想到了约瑟夫，如果可以的话，他唯一不想失去的，好像就是他了。
出乎意料的，法术成功了，当看到养父的面容又恢复红润的时候，卡尔内心喜悦得几乎要发疯。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禁书。
就在他治好他养父的那天晚上，剧烈的头痛来袭，他几乎是立刻失去了意识。
好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次清醒的时候，卡尔身处一片战火之中，自己右手的法杖满是鲜血，左手拿着一把短匕首，正向下刺进了一个孩子的心口。
那孩子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之仇恨令卡尔毛骨悚然。
刚恢复意识不久的卡尔有点懵。
眼前的血红色的尸堆是怎么回事？这场大火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整个国都都是痛苦的惨叫声？为什么……全部都是我法术的痕迹！？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
卡尔愣住了。
忽的，脑中想起一个古老的声音：“相对应的代价已取，契约解除。”
代价？卡尔明白了，看来这就是救活养父需要的代价。
只是，也太残忍了一点吧。
心口发疼，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他不是……不是故意的，他不想屠国的，他想做个好巫师，他想为国服务。
不应该是这样的。
茫茫然中，国都的大祭司似乎到了他的面前，一把除去他的法杖，把他押解到了国都最大的行刑台上。
上面有一口巨大的钟，上面贴满了符咒，似乎是用来镇压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