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守钟人(2)

“切。”钟里的男声道，“今天正好是我被封印的第一千年。”
“怎么？”卡尔敲了敲那口钟，“要我给你办个纪念会吗？约瑟夫。”
“你少开玩笑。”约瑟夫的声音很无奈，“你当年答应我的事，还作数的吧？”
“……”卡尔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说，“自然。”
“不过话说，白天了，你不要睡觉吗？”卡尔立刻转移了话题。
“今天不用。”
“也对。”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一千年了啊，卡尔心想，没想到过得这么快，好像和约瑟夫聊着聊着就过了这么久。
千年前，国都。
年轻的巫师手持法杖，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对着面前枯萎的花草挥下法杖——那盆花草依旧没有一点变化。
巫师泄气地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道：“完蛋了，被老师发现我弄死了他好不容易养活的新七彩花植株，肯定会杀了我的……”
房梁上传来“吱呀”一声，翻下来一个看上去很年轻英俊的男生，只是这男生有着不详的血瞳，虎牙异常锋利。
“怎么了卡尔？”男生开口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名叫卡尔的巫师手足无措地指了指眼前枯死的花草，道：“我不小心弄死了我老师的七彩花植株……他知道了绝对会弄死我的！”

男生歪了歪脑袋，思索了一下，用牙齿咬开了自己的食指，往花盆里滴了一滴鲜血。
奇迹发生了，被男生鲜血浸润过得植株瞬间复生，甚至比之前长的更好了一点。
“哇！约瑟夫你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卡尔惊奇不已，拉住约瑟夫问道。
约瑟夫温柔地笑了笑，道：“血族的鲜血一直都有神奇的效果，刚刚我也是在赌，没想到真的可以使花草复生。”
“这样吗？”卡尔更加惊讶。
约瑟夫点了点头。
卡尔突然推了他两下，语气焦急道：“你快走吧，我感知到我老师就在一里地内，千万不能让他抓住你！”
“我知道了。”约瑟夫翻出窗外，“毕竟，谁都不欢迎血族嘛……”
“不是的！”卡尔朝他说道，“约瑟夫，我永远欢迎你！”
听到这句话的约瑟夫笑了一下，没有回话。
“血族必须要喝人血吗？”看起来稍微年长几岁的巫师卡尔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看着眼前越长越好看的血族约瑟夫。
约瑟夫点了点头，道：“不喝人血过长时间会失去理智。”
“好吧。”
“！！！卡尔你干嘛？”约瑟夫惊叫道。
“不是需要喝人血吗？”卡尔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脖颈和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