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黑暗：史蒂文·莫法特在<碰撞：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故事>中的科幻短篇小说(4)

“你完全没有理由要这么做，但有很多理由不应该这么做。”
“比如说？”
“你或许珍惜你的生命。但考虑到这点对你来说比较肤浅，你可能不太珍惜。”
我想了想。有可能她认识我。也同样有可能是她疯了。我想了想我回家的旅程，路上要花多久。我想了想我的公寓和需要喂养的猫。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要站在这和一个女人说话，而且她好像已经疯了。我可以直接下楼离开。
但我进入房间，关上了门。“门锁上插着把钥匙。”她提醒我。我锁上门，把钥匙塞进我的口袋，“钥匙我拿着。”我说。
“我想这是个明智的预防措施。”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
“不过这不会对你有好处。你想坐下吗？”
“不是很想。”
“没什么区别，但请随意。”
“我是想随意。”
“但你并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为什么跟着我来这？你能有什么原因？”

“好奇。”
“好奇不是原因——是一种冲动。”
“那就是冲动。”
“冲动，没错。跟自我控制完全相反。”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口音来自哪。那张塑料的黑猩猩脸冲我奸笑。“请靠近点，把你的左手朝下放在桌子中央。”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是右撇子。”
“我为什么按你说的做？”
“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楼下传来一阵笑声，好像有人打开了餐厅的门加入聚会。门又关上了。那张黑猩猩脸盯着我，等待着。
“我可以直接离开。”我说。
“你可以。而且你应该离开。”
我可以离开。我不用一个钟头就能到家，“你准备把面具摘下来吗？”我问她。
“我是有此意。”
“那就摘下来。”
“把你的左手放在桌子中央。”
“你是谁？”
“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直到你把手放在我跟你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