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回】第一章 熵止下的旋涡(23)

从那以后，我开始疯狂的搜寻一些知识，在我自己的知识里。我本来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我只注意科学，迷上了桌子这头，就忘记了桌子那头。
后来我知道了有一种东西叫感情，很神奇的一种东西，上一代的人都对这些东西漠不关心，但我们这一代的从来都只生活在“主系统”里的孩子都很中意。后来我学会在梦里体会了更多的感情，有时是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等待着某个人准备“早餐”，或者是在某个草坪上被人抱起举在空中荡漾。那是我最早知道有家这么个东西。除外还有过在一个广阔的天地里，有着无限的人，他们一齐呐喊，对着一面小小的旗帜欢呼。那是一个民族的声音，后来我知道人类就是宇宙中的一个民族。
而感情也并非只在“人”身上，不由人控制的一切，自然或者宇宙，他们也总是带着无穷尽的感情，甚至连科学都是，都是可以爱的东西。我越来越感觉除自己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有自己是无所谓存在的。
后来我被“主系统”赶出去了，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主系统”的“虚假”了，我想离开，而联系在一起的人类群体自然也想让我离开，毕竟我是个体的同时也是集体，矛盾是不属于“主系统”的。而在我离开之后，那群与我同时代人们，也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和我一起出去了，也许任然留在那里头。

但我自己的漂流就这么开始了，独自一人，很享受，就那样远远的观察。
所以我知道了“玖咏”，便是我最初为我带来感情的人，准确来说是我的梦用了她的模样，她那样的感情。但我不会告诉她的，在我知道她在观察我的过去的时候我就特意阻止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当做工具。这无非是她父亲下的又一大棋罢了。也因此她把我当成她的同类，只是说可以这么觉得也可以这么相信。
我早就意识到了，我只不过是允许自己去喜欢什么，允许自己去相信什么。她把我当做同类，我也允许自己抱着她那样的感情。虚假吧？所以我们不一样。
意识好像又奔回了“主系统”，也许我的想法是那么可笑，死亡已经不属于人类了。我苦笑着，一睁眼，是我的母星。地球悬浮在我的眼前，我的视野又变得明亮了，能够仔细观察上面的细节，一切如常，只是上面的绿色好些有一些些变化。
触觉和声觉也慢慢回归了，而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正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敲打，更准确的说是在行走，通过固体一点一点的发出响声。随后声音不见了，触觉感觉到了一抹微风飘过，我尝试着打开另一头的视野，不过失败了，那里依旧损坏着。无妨，那道风总归是回到了我的视野中央，立在地球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