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Rhino(7)

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在想着这家伙在发什么神经。我在这里已经喝了许多年酒了，每次都坐这个座位，跟老板也也有些交情，今天是什么开玩笑的日子吗？
老板没有理会我的失语，只是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话在我脑袋上狠狠揍了一拳。
“最近这地方可不太平，昨天晚上有人冲进旁边的赌场里面到处开枪，一个赌场那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没活下来，悄悄告诉你啊，那个疯子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他经常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喝酒嘞，所以听我一句劝，你喝完这杯就赶紧走吧，回你住的地方去，我今天也要早点打烊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家伙以前也一声不吭的，问他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吓人了，大家都在聊这个嘞，听说警察局那个新女警官正在到处抓这个家伙，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听见弦断掉的声音，老板柜台上的镜子映出我如今的样子。我大概收拾了一番，清理掉了野草丛生的胡须与头发，露出了藏在里面多年的脸，换掉了捕猎时穿得乞丐一般的褴褛，穿上了以前的普通便服——简直和我决定拿起父亲的枪那时一模一样。是啊，昨天晚上的事情毫无疑问是真实的，我发疯一样耗尽了身上的所有子弹和炸药，在赌场里面横冲直撞，新鲜的血肉四处飞窜，伴随着筹码与骰子，真是地狱般的光景。那杆枪终于支撑不住，折成两段，被我丢在了赌场里，大概是插进了赌场老板的胸口。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大概几个小时以后才有外人发现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烈的事情，警察已经在到处追捕我了，或许我的住处此时已经被攻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变成枪了吗？大家看到的我是枪吗？抑或是一只发了疯的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