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十五）(3)

然而尼科拉却又开始不慌不忙地说：“你刚刚不是还不确定和卡尔萨斯对话的这个鬼东西说的是不是这件事吗？”
“不确定归不确定，但你确实提醒了我，如果真的要从卡尔萨斯身上提取到什么有关于‘高贵’的背景，那也就只有这个，因为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事。”
哈桑接着梳理手中的信息：“那么如果这个未知的存在所谈论的真的是我们所知的这件事，那么对于我们而言，至少我们有方向寻找隐藏在背后的黑手了。”
尼科拉点点头：“用黄金时代以前的比喻来讲，卡尔萨斯现在就是唐朝和尚，不管落到哪一路妖怪手里都一定会被他们吃了，但是我们还有优势，卡尔萨斯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唐朝和尚，那些家伙也不知道自己是觊觎着唐朝和尚的肉的妖怪。”
“除了我们以外，还可能知道这件事全貌的就只有这个幕后黑手，不过ta显然并不打算和其他势力分享这个信息，甚至于ta和升格者们都有可能是敌对关系，这其中的空间有太多可操纵的了。”
“说到这个，关于卡尔萨斯向我们报告的他的行动计划，你有什么看法？”哈桑忽然问。

闻言，尼科拉冷哼了一声：“哼，天马行空，手高眼低，字里行间都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想法，寻找升格者？和他们建立合作？每一项被曝光在空中花园都会让他身处万劫不复之地。就只看这份任务报告，我甚至开始怀疑如今法奥斯对学员的培养是不是已经完全脱离实际了。”
哈桑耐心地等着老朋友说但是。
“……但是，他倒也算有胆量。”尼科拉闭上了眼睛，“制度底线固然灵活，但人却不是，他还算机灵，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主动把实情都交出来，退而求其次，选择从轻处理。”
哈桑微微一笑，对于猜测几十年的老朋友的想法，他早就驾轻就熟，可以说，尼科拉还没说话，他就知道他要骂人还是夸人。
“虽然不认同他对任务行动部分的安排，但是既然任命他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那就相信他好了。”尼科拉揉着眉心，“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事都不能让他成熟起来，那么我也只能说纳华德家族的后裔也不过如此。”
哈桑摊了摊手：“我本来还以为你只会随便夸两句呢，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已经这么高了，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