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贤x林青霞】似是故人来(10)

“没有姓荣的，那请问有没有姓兰或蓝的？”张悦香的笑从踏上内地时，一刻不消减的保持着。
“没有。”
宋羽以为她的笑即将消失，她却好似成竹在胸。
“有，怎么没有，上次委托我们寄东西的婆婆不就姓兰，留的资料还是繁体字，人老的像古董。”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真名不能随便暴露的，常用化名。”张悦香坐在马车上，兴奋的和宋羽解释。宋羽被山路颠的早饭都无法下咽，听得心不在焉，连累心情也糟糕，对张悦香更加怀疑。
“兰婆应该在花圃浇水。”村民把他们带到更偏的地方，指指前边的大棚，“老板心好，不嫌兰婆年纪大，一直留着她，多少给她口饭。”

张悦香却犹豫起来，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准备好和荣兰说些什么，“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会怎么说？“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
张悦香并不想听到这样的对话，这样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对白，仿佛随便从哪个爱情片里抄来的。这是对他们的玷污。
她犹豫了，不再往前。
浇花的兰婆，出生在1924年的安徽舒城，1945年去了北平唱戏，1948年又回到安徽舒城，带着唱戏时赚的金银，随着战事演变，从舒城里躲到舒城外，又躲到桃溪镇，最后躲到这个地图上都没有官方名字的小山村。
今年她70了，身子骨不再硬朗，耳朵却异常灵敏。她关了水阀，听到花圃外有人说话，说着说着开始走近，走着走着步子停了，继而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