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的小破文】琢夜录(4)

仗着没活人看见，两人花了一下午时间，把整个宅院翻了个遍，推开大门扬长而去。“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唐卓虽是跟在唐可乐身后，到处翻翻看看走了一圈，却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看出来，只能问问专业人士唐可乐。
“原则上来说……我没‘看见’什么。”唐可乐停下脚步，烟斗在手心旋转一圈，“这很不寻常。不过，有时候最重要的丝线，往往是整张网上不可见的那一根……”
“唐卓，能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必然不是寻常人家。这样的一家人突然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数日无人知晓……这可能吗？”
这当然不可能。从上朝到日常采购，人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太多，要无声无息地消失，难如登天。
“所以，关键在于……咦，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唐可乐突然拽住唐卓，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深处，三个地痞流氓打扮的人正围着地上一人踢打。
“喂，干什么呢！快住手！”唐卓喊道。一个混混往这边瞟了一眼，一句“你他妈少管闲事”尚未完全出口，唐可乐的侧踢已经到了他面前。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很多很多，红发少女飞扬的发梢、马丁靴坚实而遍布花纹的鞋底、今天的午饭和过往的人生，还有旋转的蔚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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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唐可乐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他的两个同伴，踩着他的一边肩膀蹲了下来：“细说闲事。”
“关你屁事啊！”
“嗯……那要不我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都说了关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是那小子那小子未经允许就在我们的地盘要饭我们才揍他的——”
“唐卓，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说罢唐可乐再度看向脚下的混混，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你们的地盘……也就是说，你们几个经常在这附近？这样的话，我有点问题想问你。那边中书侍郎的宅院知道吧，最近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什么异常情况，我从来没听说过……”
唐可乐撇撇嘴，脚上力度再加了几分：“谎言会加大我的工作难度，我会不高兴。”
“啊——我没说假话啊——他们府附近街巷都是我们的地盘，哪有什么异常的——”
“啧。一户不小的人家，几天来无一人出入，你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唐可乐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阳光而和善的微笑，“你看，你有78个有名有姓的关节，而我正好有一双可以折断东西的手……这是多么巧合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