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的小破文】琢夜录(16)

墨玉之兽将触手伸展开来，有几条甚至有十米余长，如鞭般向几人挥来。安白手一翻，一把银色小刀从袖中滑到他指缝间。随后他猛一抬手，竟将那沉重的触手格开去。那之后他拧身银光闪过，那触手已被切成数段，落在地上的部分都化作黑气消失不见。
“石头呢？唐卓，你看见石头了吗？”唐可乐在地上看了一圈，没见着石头的身影。唐卓也是经历一番搜寻终于发现了石头：“他在那边，在那玉的前面，坐着——”
欸？
石头不是倒着的，而是跪坐着的。
而且下一秒，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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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脉络，吾已看透。”石头的方向，竟然传来了人的声音，那声音稍有些沙哑，但仍像是少年声线。这竟是石头在说话。听着他的声音，一时间墨玉之兽的触手都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营造出一种静默而诡异的气氛。
唐可乐才不管什么鬼气氛，对着石头大喊：“石头！快回来！那边危险！”说着就要上前，想把石头拉回来。
唐卓和安白几乎同时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看着唐可乐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唐卓低下头，轻声道了句：“已经，都结束了。”

“什么，意思……”唐可乐停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
石头再一次开了口：“欢欣苦厄，缘业尽处，当在此时。”那之后，他回头与唐可乐对视了一瞬，再道：“你我之间，亦是如此。”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你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吗？你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吧！现在这个就是你们想达成的结果对吗？只有我一个人——”她的最后一句已然带了哭腔，“只有我一个人诚心诚意地把你们当作朋友走到这里吗！”
“……不是这个他我呃……”
“……唐可乐，你听我说。”开口的是唐卓，“目的也好，结局也罢，那其实都不重要。我们作为朋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定从来不是虚假的，你要信我。”
“至于石头……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希望我能找到作为唐卓想要做的事。而现在，石头他——这就是他作为他想要做的事了。”
“……他要做什么？”
“他要，琢夜。他要剥下长久积尘的外壳，磨去腐朽的斑纹，将一切漫长而久远的漆黑夜晚都雕琢殆尽——他要让那块墨玉，经此雕琢，成为这世上最美丽、最震撼人心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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