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的小破文】琢夜录(14)

“反正是你我共同的期望，没什么所谓。”少年温柔地笑着。
“所以说，我是在做梦？”
“也许是因为你有一些特殊性，玉没有办法操纵你的精神，只能把你困在自己的梦里。”
“你连这也知道。”
“嗯。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当然，反过来说，你不知道的我也没办法知道。比方说如何从这里出去之类的问题，恐怕还得你自己思考，Missy。”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唐可乐突然感觉脸上微凉，她伸手去摸，触及的却是一道新鲜的水痕。
“知道什么？知道我已经死了？”少年还是温温和和地笑，没有因为这个问题动摇分毫。
“沃尔特，你是因为我而死的。”泪水，有点止不住，唐可乐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为了救出被绑架的我，你独自摸到了绑架犯的藏身处，把我救了出来，自己却受了重伤最后死去，别告诉我你不记得——”
触感从头顶蔓延开来，是他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
“如果你忘了，Missy，我可以再一次对你说。
“我成为侦探是因为侦探很酷吗？不，是因为这样我可以有足够的智慧和力量来守护我所爱的正义和所爱的人。

“当然，也有很酷的成分在就是了。”说完少年有点羞涩地推了推眼镜，摸出个烟斗来遮住半张脸。
唐可乐用力擦干眼睛，抬起头来。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具体而逼真的梦，也许人本来是没有能力做这样的梦的。得到这天赐的一梦，她想也许是时候告别。
“我知道怎么出去了。”唐可乐撸起袖子，“来玩剪刀石头布吧。我赢了，我出去；你赢了，你出去。”
“很有意思。这样可以吗？”
“所以我会出剪刀。”唐可乐不理他的问题，宣言道。
少年点点头，很配合地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出石头了。”
“石头、剪刀、布——”
15
你快要死了。
僧人对着巨石枯坐。他三天没有进饭，又三天没有饮水，亦三天没有入眠。他只是枯坐。
你身体本就虚弱，拖着我四处行走积累劳累，加上不吃不喝，任谁也都该油尽灯枯了。不如说……我还很意外你竟然撑了这样多时日。可惜最终还是要失败了。
僧人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没能发出声音来。然而他的声音却通过某种冥冥间的联系传到了该听的耳中。
“你知晓那日有人教贫僧切开你验玉，贫僧为什么不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