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酿(11)

曾仙巧回头扮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曲小瓯正要跟上，却又被老太太叫住。
“手上的酒总该留下吧，你还真是贼啊？”
曲小瓯晃了晃，没有放下的意思，“这酒我想着帮您带去琼泉山庄。也许，杜老庄主爱喝。”
老太太一愣，曲小瓯又道：“他要是爱喝，我一定给您带个信儿。”
“也不能老麻烦你。你回去跟杜绝讲，以后有什么事，派个不姓杜的人来就行，不算坏了我的规矩。”

“好。”曲小瓯答应下来，告辞离开。
老太太在没了年轻人的房间里安静许久，安静得就像坐在一个晒着太阳、无所事事的午后。
“老良，跟底下兄弟们说一声，以后遇上这名叫曲小瓯的娃娃，能帮衬便帮衬一些。”
“好。”那名送酒过来的老仆原来还在，在角落悄无声息，连那声回应都不算真切。
曲小瓯回到别园时，曾仙巧怀中桂花已有一大箩。她只在一株上采，动作轻柔，身姿轻盈。曲小瓯猜测同出一株是所需桂花的条件之一，但别人明里暗里地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曾仙巧把一整箩灿然金桂塞给他，要说什么，想了想却又不说了，自顾自地走，末了，回头一指，“正门在那里边。真不知道奶奶喜欢你这小贼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