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酿(8)

老太太哈哈大笑，“想喝桂花酿，何必如此麻烦。来人，去酒窖拿瓶桂花酿过来。”少顷，果有一名老仆拿了只晶莹剔透的瓷瓶过来，在老太太示意下交到曲小瓯手里。曲小瓯拔开瓶塞，房内顿时酒气四溢。
“好香啊奶奶！”曾仙巧眼睛一亮。
老太太握着她的掌心拍了两下，宠溺多过责备，“小丫头片子，还知道酒香了。”转而对曲小瓯说道：“这就是最好的桂花酿，要用我家桂花才能酿出，你尝一口。”

曲小瓯拿起酒瓶，送到嘴边，却又放下。
老太太笑意一收，“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您这桂花酿固是佳品，但跟琼泉山庄那只空瓶相比，闻起来却是味道不同。”
老太太眼睛一眯，“那你觉得哪个更好？”
“美酒如佳人，各有滋味，何况各花入各眼，怎么能分得清高低，”曲小瓯把瓶塞按了回去，“不过，单从桂花酿酒这一巧思上论，桂花酿总归是要绵醇内敛些。您这酒，花气太重，不免喧宾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