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第六卷 阿特拉斯的契约 上①(33)

兄长愣愣地询问。
「……刚才那个声音是？」
「……应该是幻听吧？不，请别在意。」
她以认真的语气这样说，让我搞不懂。
触及他人隐私对我而言是种享受，我很想追根究柢地问清楚，但现在深入追问似乎会有某种不好的东西爆发，还是伺机而动吧。
「来，出发吧。我带两位到你们想去的地方。」
兜帽少女从愣住不动的兄长身上别开目光，这么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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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由少女带路，在村庄内走动并与居民们交谈，而后明白了几件事。
例如，虽然这里是威尔士地区，基本上仍使用英语。
懂得说威尔士语的人基于历史背景渐渐减少，有一段时期甚至降低至人口的两成，到了最近才重新受到审视。人们从复兴文化方面施予教育，结果导致会威尔士语的年轻人反倒变得比老人更多，但在这座村庄里看不到这种倾向，多半是因为他们和平地居民不常交流吧。
以及，兜帽少女意外地受到村民们尊崇。
虽然并非全体都是如此，在我试着抛出话题攀谈时，大约有一半的村民会先十分恭敬地向兜帽少女行礼。

简直像遇见贵族一样。
（……或者说，小心翼翼？）
她绝非遭到冷眼对待。
反倒相反，我从他们的态度中感受到了面对圣像般的虔敬。
是圣像。
那并非对待人的态度，是更为根源的──宛如对待神圣之物时的态度。当然，他们在对待祭司与修女时也会采取类似的态度，却更为殷切并充满喜悦──我有这种奇特的感觉。
（……那么，为何她如此怯懦呢？）
在这般封闭的村庄里如此深受众人崇敬，性格变得傲慢反倒才是常态。不，可能只有我会这样，但我也不认为会生出胆小的个性来。
不太吻合的状况让我心中涌现模糊的疑问。
说归这么说，总之我们先厘清了地形。
村庄大致呈南北凹陷的椭圆形──像兄长从前在远东收到的土产葫芦一样的形状。教堂位于中央，墓地与沼泽在北侧，我们昨夜下榻的狩猎用小屋位于西侧村郊。
在半途中，我们也去了村庄中央的教堂一趟。
「这里是教堂，昨天有人带你们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