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无政府的终结 ANARCHY’S END(12)

就在维准备爬回舷舱时，一个通讯声道再次随着咔哒一声打开，充满了静电噪音，扭曲了中尉的声音。“……莫尔德，回应。”更多静电噪音。“炮手莫尔德，回应。神甫……获得……失效……帝皇拯救我们……什么都没用……修复它!……填装手麦迪内，检查炮手莫尔德……报告……”频道除了静电噪音之外，整个安静了下来。
维很怀疑炮手莫尔德在撕裂了通讯通道的尖叫声之后是否还活着。“那听起来就不太好。”她苦笑着说，不带任何幽默感。“炮手莫尔德在无政府的终结上服役的时间几乎和我一样长。”她从受伤的工程先知边上挤过去。
“无政府的终结已经存在了比我们任何人都更长的时间，填装手。”工程先知说，再一次，她的通讯器发出像笑声的啪啦声。“无论你目睹了什么暴行，相信机魂曾经看到过更糟糕的。愿欧姆尼赛亚引导我的双手，我会恳求机魂。它的痛苦是巨大的，而且……”工程先知停顿了一下，翘起头，仿佛在听着什么。“在里面有腐败。一个溃烂的伤口，爬满了蛆虫。”她摇了摇头，潜入了坦克内脏令人腻烦的阴暗中，双手撑在附近的舱壁上稳住身体，看起来像一只正在爬下管子的蜘蛛。

维转身，并向前方走去，停下来爬上梯子，上到第二层。她不得不经过驾驶室的检修舱口，然后把头伸进去。萨巴塔·特雷正在忙着用她所知道的每一个诅咒来充斥着空气，有传言说她在加入星界军之前一直在一个低巢都的帮派中，但随着通讯频道的失效，现在没有人告诉她要闭嘴。这个坦克至少还在移动。尽管有影响，而且维可以感觉到它的航向偏向左舷，但它仍然在移动。
维到达了二级炮手位置的舱口，在这里赫尔申·莫尔德操纵着粉碎者炮。她把耳朵贴在舱门上，但除了传遍整个坦克的发动机带来的轰隆作响，和履带板压碎它们下面的一切的声音，以及对外壳的不规则撞击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她转动舱门上的把手，然后把它拉开。
二级炮手莫尔德已经死了。他的胸膛被撕裂开，流淌的血滴落在下面的格栅上，更多的鲜血让无政府的终结去喝饱喝足。一阵令人作呕的嘎吱声充斥着隔间，几乎就像一头野兽在要碎骨头，吸出骨髓。炮手的头突然猛地抽搐着，痉挛伴随着更多的嘎吱声而扭曲。维看到血淋淋的牙齿一闪而过，撕裂了他的脖子上的肉，然后赫尔申·莫尔德的头向侧边落下，掉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砰。蛆虫般的生物的野蛮面孔从血淋淋的伤口中升了起来，咬牙切齿着，头两侧的小刀片附肢抓着男人的残骸。一个开膛手。一种小型的泰伦生物形态，会吞噬掉它们所接触的一切，而它们从不会单独出现。维看到第二只小怪物抓住了死去的炮手身侧的伤口，然后撕咬着让自己钻出来。第一只开膛手吞下了一大块肉，发现了站在舱门口的维。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从尸体中滑了出来，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