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日(2)

“你是……黑衬衫？”一个听起来莫名熟悉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他几乎以为已经放他鸽子的女人。
白色鹅绒的外套从第三个扣子开始系，下身是碎花的暖色长裙，她戴着淡蓝色的美瞳，留着的长发有一小撮粘在粉色的唇膏上，看起来有些凌乱。
他觉得有说不出的陌生，而后忽然发现他们本就第一次见面，不禁对自己之前的胸有成竹有些鄙夷。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大抵是真的想跟网友见个面吧。
“嗯，我是，你就是狸花猫吧，人如其名，这样可爱的人，果真才会用这么呆萌的昵称”作为公司公关，他自然深谙谈话之道，几句话便逗的对方嘴角上扬。

他们坐了下来，如同多年未曾蒙面的好友，聊着天气、爱好、工作、家庭却唯独没有提及今天他约她出来的理由：文学交流，关于村上春树以及太宰治。
其实他对这两个作家并不太熟，只是泛泛地读过几本有关的著作，凭借着自己混迹职场的经验，装作颇有建树，要跟她聊聊。
想着，他把眼睛瞥向了窗外：北京的雾霾轻了一些，露出了许久未见的蓝色天空，阳光也恰到好处的均布了每一片沾染水珠的绿叶。
他想起了曾几何时，亦是如此。
二
那时，他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
他得了闲，常常出了学校，坐地铁乱逛，想在哪下车就在哪下车，在不知道是几环的街上踱步，时而看看两旁是否有没见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