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间章一 魔法少女记录 （14）(6)

【你是在尝试逗灵采笑吗？】
【这个结论非常荒谬，但我现在不想纠正——查一下有没有人在进行网络攻击。】
邦德的虚拟形象尝试扶着桌面站起来，突然间，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再次倒在了地上。
“……我说，图灵小姐，”一旁虽然坐在椅子上，但仿佛在忍受着巨大压力的邹衍努力开口道，“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或者，我也有什么冒犯了您的地方？”
“是啊，有话好好说啊，能把这块虚拟空间的重力恢复吗？”几乎被嵌入虚拟地板的邦德苦笑着说到，“我会好好跟灵采道歉……”
“犯不上，何况你也不会诚心道歉的。”
总部的门被打开，许久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库尔特走向了灵采身旁。
“库尔特？”灵采连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微笑着看着她说，“你今天……怎么来了啊？”
“碰巧。”库尔特随便找了个理由，随后转过身，做出马上要离开的样子说，“阿凯蒂娅小姐走了，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好！”这回在灵采脸上的，可就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了。
“那我——”
“嘘。”
全息屏幕显示的虚拟空间中，仍旧坐在椅子上的邹衍制止了想开口求饶的邦德，随即清了清嗓子说：

“很抱歉没有制止邦德·香农先生的出言不逊，我向二位道歉。”
“你个叛徒卖我！”
听着邦德的咒骂，邹衍无动于衷。他自己身上的重力已经缓解到了正常水平，但依旧向从门口离开的两位姑娘低头示意。等到她们走远后，两人的交流才得以继续。
“抱歉，我只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背叛兄弟的人没有好下场！”邦德破口大骂。
“不过，你直接从这块空间里脱出不就好了吗？虽然库尔特·图灵小姐在这部分设备里有管理员权限，但你要是强制下线也不是不行啊。”
“这明显是画地为牢的处罚！你说的轻松，刚才你怎么不强制脱出啊！”
邹衍挪开视线，他当然不会那么做。要是没有库尔特的许可就用投机取巧的方式离开，那他就等于是和她们撕破了脸，宣布自己完全不受协会的管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态度。
“……要不您把痛觉系统部分关了？”
“你自己都说了库尔特有管理员权限，我关不关她肯定知道！”
“啧啧啧，看来您也是敢作敢当的人啊。嗯，是条汉子。”邹衍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哼，那是自然。喂喂喂别看着了，好歹扶我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