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大叛乱》·锈铁之手（上）(12)

“我们的血肉羸弱……吾主，请原谅我。”
——钢铁之手军团第111氏族连队连长Durun Atticus 的遗言，与“钢铁真理”号的一切联系随后断绝
“钢铁真理”号的坠毁造成了各种意义上的灾难 ，数万仆从的死终于彻底撕裂了亚空间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帷幕。从星球地下深处的洞窟里，涌现出了一大群恶魔和其他怪物。根据我们手上非常有限的信息，这些恶魔应该属于被帝国称作“纳垢”的，象征瘟疫与腐败的混沌之神。它们杀向钢铁之手，进攻时附身派索斯上的各种生命体。被偷袭的钢铁之手试图仓促应对间，就已经在开战以后的两三小时内损失了上百名战士。让情况雪上加霜的是，在恶魔入侵后的一瞬间，他们的原体突然就消失了，群龙无首的钢铁之手陷入了苦战。
死者用空洞的眼眶瞄准他，骨头上的痕迹是无言的控诉。他们是因为他而死的。因为他的失败——因为他的虚弱。他们无声地审判他，来自过去和现在的尸体，空洞地注视着他，他们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更重要的是，他没能做到的一切。

“不……”他呻吟着，努力对抗心中不断升起的绝望。
他在死者空洞的眼眶里看见了人类的毁灭。由谎言和压迫构筑的，太过于虚弱的帝国，在异形的威胁下无力自保。他看见自己伟大军团被破开来，粉碎成了本体的无数残影。
“不！”他发出了不会接受这一切的咆哮，高举起破炉者横扫前方，迫使死者纷纷退后，“这绝无可能！”
费鲁斯·马努斯再次现身要到几个小时以后，但哪怕是原体的指挥也没有办法扭转当时阿斯塔特们面临的艰困局面。第十军团没有智库员，也没有关于亚空间生物的知识，因此对未降者的反击非常艰难，束手无策的费鲁斯最终下令让他的军团撤出派索斯，然后干脆离开潘多拉克斯星系。据信，此时的钢铁之手原体打算就他所见到的各种恐怖，向帝国提交一份警告 ，然后带上足够的火力与知识——哪怕他需要撬开马格努斯那张讨厌的嘴才能获得这些知识——来把派索斯完全扬了，变成尘埃。不过，他的舰队在离开阻拦通讯的亚空间扰动区之后，他的军团发现了他们对抗的纳垢恶魔留下的临别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