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底两万里（16至18节）(2)

然而，费希尔硬是通过精心准备，折服了这帮老寄生虫。持续八个小时的出征仪式，最终坐在船上的看客，全部发自内心地欢呼雀跃；有几个太过兴奋的家伙，甚至不顾拦阻地想要跳下船帮。
一切开始于7月23日0900时。分布于防波堤、栈桥等处的大西洋舰队军乐队，同时奏响皇家海军军乐《统治吧，不列颠尼亚》。雄浑音符飞入海洋，惊得海鸥慌张飞散；两百汽笛依次拉响，宣告“伟大舰队”正式启航。
早已挂满彩旗的战舰，迫不及待地升起巨锚。高压蒸汽恶狠狠地撞向活塞，瞬间唤醒青铜螺旋桨。黑白相间的船体，颤抖着推开波浪，涂作暗黄的烟囱，喷出漆黑如墨的烟行。长达四十海里的舰列，无比霸道地撞进众人视野，映入眼帘的一座座垂直舰艏，仿佛利刃一般劈开湛蓝海面。
阅！ 在观景船、临时看台还是普通泊位，数千观众全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敬畏地望向钢铁战舰，被人类亲手创造的工程奇迹，深深折服。看哪，这山峦般伟岸的艨艟！看哪，这巨树般粗壮的重炮！何物能与此匹敌？何物能与此匹敌？！

就连第一海务大臣（即不列颠皇家海军参谋长）费希尔，也对舰队的恢弘气势赞叹不已。他与紧密助手，同时也是“伟大舰队”司令官的亚瑟·尼维特·威尔逊海军上将，并肩立于无畏号露天指挥所，在距离防波堤1.5海里处，检阅起了这支海上雄兵。
最先从观众面前驶过的，是赫赫有名的庄严级战列舰。八艘战舰编队航速5节，从前到后依次为宏伟号、朱庇特号、胜利号、马尔斯号、乔治亲王号、辉煌号、凯撒号、汉尼拔号。
该级战列舰继承了君权级的经典设计，并对君权级暴露出的缺点尽可能进行了改正。其舰炮火力，由两座艏艉12英寸双联装主炮炮塔与12门6英寸炮郭副炮组成，可谓典型的前无畏舰设计；但其装甲仍为哈维式表面渗碳硬化钢装甲，早已落后时代。不过，该舰将舷侧主装甲带与水线装甲带合为一体，厚度均为9英寸，防护面积方面仍有可取之处。
接下来的单纵队只有四艘战列舰，而且分属两个不同级别。领头舰是硕果仅存的一艘老人星级，因为阴差阳错得以幸存的复仇号。华夏进攻马六甲时，该舰正好返回本土大修。她和她的舰员当然很想为之美解决复仇，但老人星级的性能尤其是装甲防护性能，即便在前无畏舰当中也不算出彩，这个愿望只怕很难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