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borg】蛇之径(4)

说完他回头对着fulgur挑了挑眉，目光里含着询问。
Fulgur摇了摇头：“不，我没看清。”
Uki笑了：“不要紧，我们再来。”
下一次来得很快，不到一分钟，fulgur就再次看见了路面上的异物，这次他隐约看见那是一条绳状物，散在路面上，uki在他旁边数：“三十八。”
Fulgur努力睁大眼睛，全神贯注，一分半之后，他捕捉到了那种绳状物四周泼洒的血迹。
他皱了皱眉，车开的太快，路面又昏暗，真的很难看清。
一旁的uki似乎捕捉到了他的心思，青年懒洋洋地说：“没关系，fufuchan再认真一点就会发现了。”
Fulgur只好静心凝神，更加专注地看。
下一次，他看见了绳状物上的血肉。
再下一次，他看见了血肉里刺出嶙峋的白骨。
再下一次，他看见了花花绿绿，沾染血迹，光芒黯淡的鳞片。
那是一条死蛇。
一条又一条的死蛇，血肉模糊的身体，碎裂的骨，扭曲的姿态，躺在公路上，出现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血迹越来越密集。

Uki在他身边，慢悠悠地数着。
“三十九。”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Fulgur恍惚了一瞬，他似乎从uki数数的声音里，听出了蛇类“嘶嘶”的吐信子声。
他猛然发现，从默许那个亲昵的称呼之后，自己就一直在被uki带着走，甚至忽视了周围诡异的环境，忽视了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和渐渐茂密的枯草老树，忽视了满车死寂的人，忽视了这个青年有多么不正常。
Uki偏过头，向着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样fufuchan，现在你知道...我在数什么了吗？”
Fulgur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瞬间席卷而来的恐惧令他呼吸困难，他本能地站起，转过身想要逃离这个青年，却撞上了几十双狞亮的竖瞳。
车里的所有乘客，都在看着他。
无论他们在车里的什么位置，每一双眼睛都成了蛇的眼睛，每一双眼睛都静静地看着他，有的人甚至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着脖子，目光死死锁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