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珈】爱本混沌 何谈清醒(9)

“抱歉，我刚刚说话是不是重了。”
她抬头，睁开婆娑泪眼，贝拉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身旁，那一刻她一股脑地把愧疚抛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咬字一遍遍含糊，最后化作嚎啕的宣泄。即使是贝拉也有些无措，只能陪她含泪，跪下将跌坐抱膝的珈乐揽入怀中，用大衣紧紧地裹着，像要把她揉进身体。
“我没有怪你……”
怀中肩胛不停剧烈地抽动，里面闷声又挤出来一句模糊的对不起。“如果我从来就不在，如果我们没有相遇，是不是就会少很多麻烦……”
“我活着只会为身边的人带来苦难，不是吗……”
贝拉听得愠怒，但她明白珈乐的心意，知道这时候更不能训斥。她只是哀怜地低头看着怀中的珈乐，像是要一眼望穿她的心。
“如果你要是干了傻事，”贝拉又紧了紧臂弯，“可就没有这份怀抱了。”
“不要！”
她惊声，扑起来环住贝拉的腰，也不顾力大得将她压倒。
“不要……”
贝拉手肘磕地吃痛，顾不得揉揉，笑着拍了拍身上还在呢喃着的珈乐的后背。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此刻像个小孩子似的。

“放心吧，我在，我会一直在。”
“谢谢你……”
她们笑着相拥而泣。
“不说对不起啦？”
这次她眼中的泪花格外漂亮，是令贝拉也愉悦的繁星。
她闻言，又阖紧那繁星，几滴热泪顺着眼角滑下。
“对不起……”
“还对不起，不许对不起。”她蹙眉，说着敲了下珈乐的脑袋。
“好。”
珈乐抬头甜笑，吻干贝拉脸颊的泪，随后贴上来，温甜的摩挲惹得贝拉舒服地笑着哼哼。她就窝在贝拉怀里尽情享受着木槿香，嘴角停留住的弧度令贝拉心醉。
半年，对两人来说不长也不短，不知不觉间就溜过去了。贝拉看得到珈乐脸上的笑容一天天增多，失控的次数一点点减少。
那天贝拉出门，回家后发现珈乐不在，问了她才知道下午她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说我可以停药看看了。”
贝拉笑了，就是眼眶不住发酸，盯着屏幕半天，只回了一个好。
真的好庆幸，我坚持下来了，我一直在你身边。
窗外午后暖橘色的云被泪花打得模糊，那景象化作符号，化作记忆的载体，她会在脑海中留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