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打文 |《祭神》（下）(18)

“从将军说女王曾经告诉过他我们两个不能吃，并且说过要见我们的时候开始。也就是说，从我们到达F415开始，白蚁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并且至少大致了解了我们的身份和目的，而且从一开始，无论是白蚁女王还是将军，其实都既无意杀我们，也无意隐瞒他们杀光了甫龙军队的真相。那么，为什么将军还要大费周章地找这么多劳工来蹩脚地扮演甫龙派遣军，自己穿上美姬的人皮接待我们呢？”
“嗯，准确地说，她只是穿了另外一个美丽少女的皮，让你以为就是之前那个美姬而已。毕竟原来的美姬尸体已经在门框上吊了太久，不可能回收利用了。”白补充道。
“啊？卧槽，原来不是原来的美姬啊，我还以为白蚁有什么特殊的尸体保养技术呢……我当时还恶心了半天……”
“那确实挺恶心的。”白点头，“所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倒也不必这么捧哏，”陈印无语，但还是继续说，“我开始的时候认为，他做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个被进献的美姬，杀死哈克将军的战士，他主导了针对甫龙派遣军的整场屠杀，并且在长达数月与甫龙公国的通信中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要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智慧和力量，足以推翻现任女王，成为白蚁社会新的统治者。只有让我们相信了这一点，他才能以白蚁社会未来统治者的身份，与你或者我谈条件。”

“虽然我们都拒绝了他。”白补充。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他是共鸣者，以及他需要用你的血唤醒大鼠妇——想想那个鼠妇也挺惨的，居然是被你的血活生生恶心醒的——那么他那一场戏的目的其实有三个：让我们相信他有能力成为下一任的王，与你互相确认共鸣者的身份，收集你的血。”
“和我想的差不多。”白说。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既然他也是共鸣者，那他为什么需要你的血，他用自己的血唤醒大鼠妇不行吗？”“人类共鸣者与祂的契约签订在血液之中，所以人类共鸣者的血液才具有了与众不同的力量和，嗯，味道。但这纯属偶然，不过是第一位人类共鸣者与祂签订契约时恰好使用了这种方式而已，而其他种族中的共鸣者可能使用各种其他的方式烙印这个契约，未必用血液。很可惜我不知道白蚁共鸣者的具体契约方式——毕竟我拒绝了将军的提议——不过大概可以判断，白蚁的血液或者其他身体组织并不具有与人类共鸣者的血液同等的功效，所以他需要我的血。”
“你们共鸣者还真是又复杂又神秘。”
“彼此彼此。”白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