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山风云(7)

王仲甲转身朝士兵走去。仔细查看了血迹的来龙去脉以后，没做任何解释，只是下了又一道命令：继续侦查。
王仲甲带领骑兵队从山沟里的一条折弯小路爬上慢坡，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庄，骑兵队便朝村庄漫步走去。到了村庄前，茅舍败墙上的打土豪，分田地，抗日反蒋。紅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几十个醒目大字一下子吸引了王仲甲的眼目。王仲甲騎在馬背上在大字前盤旋徘徊，久久不肯離去。撿草鞋的那個士兵走過來說：王連長，你看，又是紅軍的宣傳標語。我看我們追剿的那股紅軍就是從這裡逃走的。我們趕緊追吧。王仲甲沉思了一會，半天才說：操原路回營。弟兄們早點歇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說完，王仲甲竟自勒轉馬頭，徑直朝來路走了。
夜晚，昏暗的月色下，軍營里已是鼾聲如雷。王仲甲和幾個士兵悄声談話。王仲甲說：弟兄們，請想一想，我們為什麼要追剿紅軍？我們到底為誰賣命打仗？我們都是窮苦人的子弟，憑什麼要保護那些尽其所能剝削壓迫我們爹娘的地主土豪以及維護剝削階級利益的國民黨反動政府？撿草鞋的士兵應聲說道：王連長說的對呀，我們這幾個人，都是被地主土豪討債逼迫出來當兵吃糧的。我們幹嘛要跟着國民黨打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處處保護窮人利益的共產黨紅軍呢？乾脆我們反了，當紅軍去。

王仲甲沉思着進一步強調說：弟兄們要明白一個道理，勞苦人民要翻身過上好日子，就必须推翻腐敗無能的國民黨統治政權。眾士兵們異口同聲的說：對，參加紅軍隊伍，反蔣抗日，才是窮苦人的出路。
一個漆黑的夜晚，王仲甲集合了他的連隊，謊稱上級指示，有緊急任務要去突击完成，便悄悄地溜出營地。在一個偏僻溝坡下，王仲甲向戰士們宣告：我們騎兵連起義了。李和義團長在前面等着我們。我們參加的是西進共產黨紅四方面軍。現在我們就去加入紅軍的隊伍。要为穷人打天下。王仲甲说罢用马鞭指向黑越越的大山又说：弟兄们指山盟誓：打倒蒋介石，推翻国民党统治。抗日救国。士兵们情绪高涨，跟着高喊：打倒蒋介石，推翻国民党统治，抗日救国。
铿锵有力的誓言中传来渐进急促的得得得马蹄声，王仲甲正待判断时，来人已经到了眼前。来人急令式的说：王连长快走，有人把起义的情况汇报给了师部，孟世权已派兵企图 拦截我们。李团长派我来接你们。王仲甲两腿一夹战骑，发出命令：准备战斗。出发。
一场预料中的的阻击战发生了。天亮前，孟世权的大部队在一个山包前将部分红军和李团长的起义队伍包围了。山头上喷射出猛烈的火苗，火光中映出红军战士前仆后继英勇杀敌的铮铮雄姿。红军指挥官边打边冲。高喊：同志们，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就是胜利。接着是李团长的命令：红军同志快走，国军同志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