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山风云(15)

壮丁们一个个立刻调转马头，从肩上取下枪支，推弹上膛。毛壮接着一声令下：冲啊。壮丁们均两腿一夹马肚，开枪射击，一鼓作气反冲了过去。
正在猛烈攻击王仲甲农民军的国军骑步官兵一见跑掉的马匹重又回来，忙又调头一齐朝毛壮开枪射击。毛壮两手各持一把短枪，冲了过去。大声喊道：壮丁弟兄们勇敢地杀过去。于是又一阵猛烈的枪火激战，国军官兵腹背受敌，被打得晕头转向，丢盔卸甲。死逃而去。
王仲甲令农民军们一边追击敌人，一边捡拾死者的枪支马匹，剥掉死者的军服。农民军再次大获全胜。战场上群情沸腾，三呼胜利。毛壮几个人将王仲甲抬了起来，抛向半空，高呼：王司令，王司令。
当晚，王仲甲领军随毛壮上山安歇，借助山农村庄，自己动手，起炊造饭，犒劳将士。饭罢，由管钱的给每家重赏两块大洋。村子里倒是一派欢天喜地，其乐融融。王仲甲召开各路农民军头领会议。王仲甲兴奋地说：我们的农民军几天来连战三捷，队伍迅增到了两千余人，不得不进行重新调整编制。我提议，毛壮作为农民军的总司令，马继祖为副司令，马木哥为旅长，下辖各团团长不变。大家意见如何？
马福善捋着胡须笑成了一个弥陀佛，说：王司令的指令我们没有不同意的。不过，头领中怎么没有你王仲甲呢，谁都知道，这可不行呀。王仲甲解释说：怎么能没有呢，副司令的位置不是给我留着的吗，我和马继祖一道辅佐毛司令。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不必谦让。

马福善笑眯眯的望了望一旁的肖焕章，想让肖焕章发表意见，然而肖焕章却闭着嘴巴把头偏向了一边去，别人的话他好像没听见一样。那意思是想让毛壮谦让一番作罢。可是毛壮却咧着大嘴只管得意的憨笑，并没说出一个字的谦让之词。王仲甲接着说：我们的起义运动已经胜利拉开序幕，但是，我们不能因此产生丝毫的懈怠。我们起义的目的是反蒋抗日，就此两千人马还远远不够，怎么能对付得了强大的国民党军队和地方武装呢。眼下，我们急需大量扩建起义队伍，夺取敌人的武器武装自己。因此，我提议翌日起，各部暂且分散游击，打土豪，集物资武器。有事通讯员联系。我和老肖带领一团去接应肋巴佛。他可是我们农民军不可多得的一支藏兵师啊。让我们的农民起义烈火迅速燃遍陇原大地。
毛壮园鼓着的两眼说：怎么，我们好不容易投奔了义军王司令你的麾下，原以为带上人马武器反了，有吃有喝高枕无忧。却不料王司令要将我们撂下。我这个司令给谁当去？王仲甲微微一笑说：形势逼迫吗。肖焕章抬起头来，耸耸浓眉带着讽刺的口气说：毛司令勇猛异常，还怕了单打独斗不成。毛壮自夸炫耀的扬起一只拳头说：老子当然不怕。现在王司令把总司令的位置让给了我，农民军全权调动在于我。我还怕什么？众皆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