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山风云(12)

又过了三年的今天，武装起义已经拉开序幕，并且旗开得胜。怎不令人情怀高涨，感慨万千呢。王仲甲激动地朝大家频频挥手，一个劲的高喊：欢迎参军，欢迎造反。这时一位青年农民挤进人群，大声叫喊：王司令，王司令。接着，来人在王仲甲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听王仲甲下命令说：老肖，集合队伍。
三
毛 壮突袭军马场
王仲甲谦让司令员
肖焕章把义军队伍集合在【西北民族抗日义勇军】的红旗下，发现队伍中多出将近一半的新队员，不管旧队员还是新队员，都是一样的烂缕，一样的手握砍柴刀，棍棒之类。不同的是老队员手中握的是长枪短枪。王仲甲站在队伍前庄重颁布军队纪律。王仲甲意气风发地讲道：弟兄们，首先我们是穷人的队伍，穷人的队伍就要为穷人打天下。就像当年的向红军那样，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就像红军那样作战英勇顽强。就像红军那样尊守纪律，没有指挥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颤自行动。如此三条，办不到者现在就请马上离开队伍。王仲甲说罢，未见一人从队伍中走出来。王仲甲于是讲道：是军队者就要战斗，打仗。旧的斗争结束了，就意味着新的斗争即将开始。我们这个农民起义队伍，是为了反蒋抗日，消灭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剥削压迫阶级而建立的。现在我们就去解救一批壮丁兄弟。

出发。
原来临洮城内关押着一批为数不少的被国民党政府强迫抓来当兵打仗的壮丁，闻说了当地农民起义的消息，送信与王仲甲，请求解救。领头的名叫毛壮，由于家穷曾被有钱人反复雇佣买了壮丁，又反复逃回家。曾在国民党军队中当过班长排长，王仲甲正是扩招兵马之时，当然喜事一桩，刻不容缓。王仲甲马福善肖焕章马继祖前后骑着马，昂头挺胸，威风凛凛。后面跟着两排不堪整齐的队伍，要不是旗帜鲜明，纪律严明，手持枪刀棍棒等武器。那还不像一大群丐帮？沿路百姓睁着惊奇羡慕的眼睛争先恐后跑来观看，消息疯传。
这时的毛壮正在监狱里摩拳擦掌，有点急不可待。毛壮大脑袋大耳朵，面目粗犷，身体结实，一头乱发，数九寒天也不戴帽子。他挥动着拳头召示着狱友们：弟兄们听我说，我们这些被国民党抓了壮丁押进监狱即将开赴战场进剿陕北共产党的穷人，即使义军们打开狱门，放我们回家，也还是要被抓被杀的，不如我们现在就砸开监狱门，反了，我带领你们投奔义军去，杀了恶霸贪官，铲除地主土豪，或许还能活命。
壮丁们一下子像滚开了的水沸腾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高喊：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我们情愿跟着毛班长投奔义军，共同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