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黄昏家族的团聚 序章 01 （重制版）(10)

“另一方面，我会对你施加干涉——所以毫无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你不会变成怪物，退一万步说，我在这里，即便我们没能阻止仪式，我也有办法，即便你真的被法印侵蚀，我也有办法。虽然我不推荐，但既然有我在，你就算主动利用那个也没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脸很假。”雪莉说，“你隐瞒了什么？”
格雷的思路又被打断了，他必须得承认，虽然他知道她没有恶意，但他果然不太适应雪莉这种性格的女孩，听罗伯特说这家伙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为什么年轻时代的罗伯特喜欢的是这样的女性？
罗伯特似乎想要给格雷递个台阶，问道：“听起来，流转之法除了会让人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外，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在我看来挺坏的，糟糕透了，格雷在心里说着，但是，他想，普遍意义而谈又并没有那么坏，从长远角度来看，以世俗的看法来说，甚至是个好选择。
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说服他们？
应该怎么开口，能言善辩的人，擅长演讲的人会怎么做？
“你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先知和法师，我知道。”罗伯特耸了耸肩，“如果雪莉接受了镇长的仪式，除了那些好处之外，还有什么后果？你告诉我们不需要顾忌什么，你鼓励我们面对问题，那么，也请告诉我们最后会发生什么，你是魔法领域的专家，而我非常信赖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他看了一眼雪莉，点了点头，于是雪莉也跟着说：“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的了。”

格雷突然有一点点感动，但他仍然把握不准这两个人的接受能力，便放慢了节奏：
“我……和你们交谈的时候，一直在用‘邪神’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那个东西，但也同时一直在说，那个不是邪神。”穿过雪莉的肩膀，透过后挡风玻璃，格雷看着那张如格雷色太阳一般脉动的巨大脸庞，“那不是邪神，不是神，是诅咒。“
“雪莉手上的刻印是一种在未来被称为流转之法的标准技术，一种阶段性产物——为什么那个镇长会知晓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我不是很想调查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说镇长，和假设经历了仪式的雪莉，是流转之法的第一阶段，事实上还存在第二阶段。流转之法是一种让人的灵魂能够更安全地和诅咒互动的技术，第一阶段，通过镌刻法印让人的灵魂能够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与诅咒接触，人的灵魂有着膨胀，扩散，模仿世间万物的天性，通过这样的接触，人的灵魂会自然地模仿诅咒，因此获得一定超自然能力。”
“但是诅咒本身仍然是活动的。比喻的话，你信仰了火焰之神，烙刻了火焰之神的印记，可以使用一些火焰相关的超自然能力，随着你和火神的联系渐渐加深，你的超自然能力也在变强。但是火神不是静止不动的神，火神也在变强，当诅咒因为吞噬了越来越多的灵魂碎片并在一些其他暂时不方便解释的原因的共同影响下变得更加强大后，它对所有使用流转之法的人的影响也会随之加剧，跨越某个阈值后，将发生灵魂流失现象——灵魂会沿着那个刻印渗透到诅咒里。在未来流转之法会得到进一步研究，通过一定方法限制灵魂流失的极限比率，便是流转之法的第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