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furry〕《星霜回忆录》第一章 天上人间(6)

白先生？
“那白先生可真是不坦诚。”我打趣一声，我分明瞧见了他眼中闪过的不悦，但那又如何？这时候，管他是龙须还是虎须我都要捋一把。
墨染在我和白先生之间乖巧地坐着，宛如一只小鹿，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空气仿佛被冻结，我们三人被沉默占领，进入僵局。
我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色转暗，原本那镀金般的世界也渐渐失去了那耀眼的光泽，白先生也知道天色渐晚，便将我无视，拽着墨染离开了。
伍 深渊之上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白先生的不爽。
在学宫给我安排的住处，我研究那支鱼竿到天明。
星初落，露未干。不知何处的练武声将我惊起，是学宫的学徒们开始修炼与切磋了，不得不让人惊叹于他们的刻苦。
手中的鱼竿在长时间脱水后变得不再光滑，其上的字迹变得愈发不明显。如果只有几年都不至于到这地步，这鱼竿少说在那溪水中也得有千百年之久。
大抵也不是我需要的东西，但又不能就放在这里，还是有机会再放回去吧。
洗漱好，我便出门去寻找白先生，也不为什么，只是交朋友。好巧不巧，我刚关上门便看见楼道中的白先生，而这一次墨染不在。

处于礼貌，我对他微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白先生也点点头，气氛并没有像昨日那般剑拔弩张。白先生率先开口，让我去他那里坐坐。
我本疑心这是什么鸿门宴，但看他的样子显然并不屑于这种不义之法，最后我还是同意了。
白先生住在悬崖边缘，小庭院旁就是一道深渊。而靠近海岸的地方一般不会自然形成这种景观，虽然有特例，但是真的不常见。大地犹如被暴力撕扯开来，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硬生生拽成两半。一旦不慎失足则九死一生，也不知白先生为何要住在这种地方。
“你想知道什么？”白先生将事先泡好的茶端出来，给我斟了一杯，而这冷不丁的开口让我着实有些惊讶。我接过他的茶，却也并不着急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道：“白先生，你和小墨染，不只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吧？”
他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杯中的茶水荡漾，将他的晃碎成细碎的光点。我看着他的眼睛，其中居然隐含着浓厚的杀意。
不过当时的我并未过多地探究这份隐晦的杀意，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强烈的占有欲，于是我只是辩解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白先生，你是喜欢墨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