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可丽丝】《Lilybell Recoil》终章：“冬”逝(24)

首都的攻坚战正处于焦灼的阶段，城市外围仍处于激烈的交火中。但其实除了军队，城市地表早就没有多少人了。那些王公们现在都在外国享受着财富与升平，好像这里的战火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但战争还是在打的。革命军缴获和投诚的一些自卫队军备已经完全不敌美军两栖攻击舰与航母释放的对地力量，但是轻武器散落民间。现在，如果有一阵狂风吹开交战区的全部屋顶，每扇窗前都有一个射手。不对等的兵力形成了某种制衡，使战线卡在东京都的西侧一带。曾经也有少数力量能见缝插针地突入腹地。但战线又如同带有弹性的皮球一样，很快将刚取得阶段性占领的控制区抢夺回来。虽然一次次进攻都没有带来满意的战果，但外地增援的部队仍源源不断地涌入仍在战斗的地区，这些部队原先由杂乱的各种人组成，有穿着军装的，但更多的是扛着武器的平民。他们大部分是红军，也有其它军阀的势力。
吊灯仍在摇晃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连续的爆炸大约持续了几分钟。轰炸与烈火结束后，密封门打开，地下室内的众人收拾装备，有人带着枪，也有人带着反载具火箭筒，他们有序地涌上楼梯，防空洞内顿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东将最后一发北约制式5.56mm枪弹压入弹匣，然后将装满的弹匣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卡进手中的中制97式自动步枪。东收好枪，默默地跟在众人后面。
仿若有人正向他赶来，似曾相识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凝固在东的后面。
“你当真要去吗？”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东知道这次出发意味着什么，正当他踌躇着如何开口时，一双常春藤般的手臂就缠绵地萦绕上他的脖颈，背后传来小声的嘟囔，“你说过，你不喜欢这种工作的。”
在片刻的沉默中，东陷入了惘然。但他最终还是转过身来，面向他当时不愿面对的身影，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并没有说出什么。他摘下作战手套，伸手轻轻抚过女孩的面庞，冻疮留下的疤痕划过细腻的肌肤，就像一阵温柔的春风吹拂她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