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e to Joy欢乐颂》II.目标是「虚拟朋克」(6)

“是啊，你们认识我妈？”
“罗西娅就是我们的线人，是我们找她带的货，”那个叫夏娃的女人又吸了一口烟，“不过，她为什么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联系我们，而是把东西留给你了？”
“她死了。”
“罗西娅死了？”
“上周在城中区商业广场上被那赛博疯子杀掉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这下卡丽娜彻底明白为什么妈妈会突然之间有钱给自己定制衣服了。妈妈这周晚上如此频繁地出去，或许并不是去酒吧宿醉了，而是在帮这些陌生人干活。但滑稽的是，她拼命挣钱也不是为了还债，这一切只是为了在校庆日给卡丽娜定制一件新外套。想到这里，卡丽娜的眼眶不禁湿润。在场的其他人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那个……抱歉。节哀顺变……”夏娃阴着脸，默默地吸着烟。
“没事，那婆娘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我也习惯了……我说怎么她的那个快递箱子这么奇怪，根本检查不到快递信息。”

“令堂生前是个很好的干事，我欠她的。她上周在酒吧找到我们，让我给她派活，说急用钱，干什么都可以。于是我们就托她掩盖运输痕迹和提供情报。虽然我雇了她办事，但我总是将她作前辈看待。尽管我们只认识了一个星期，尽管她的手法也特别生疏，但她却很努力，办事情的效率一流，从不拖沓，”夏娃吐出几个烟圈，“听着孩子，令堂的确是很伟大的人，但无论怎么样P-3000还是不能留给你，毕竟它对你而言太过危险了。你接下来把东西留下可以走了——老路，等下删除她这一部分的记忆数据，然后送她回家。”
“不！等等！”
卡丽娜叫住了刚要动手的中年男人，似乎想要和那个叫夏娃的女人再说些什么。
“你们……是’虚拟朋克’吧？”
卡丽娜此时回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个十字星标志。的确，“虚拟朋克”，虽然对外声称着Uploader的名号，但实际上却是在背后做着秘密勾当的一行人。他们是这座极乐之城里的神秘行者，是荒谬天堂的摧毁人。他们的名号卡丽娜之前就有所耳闻，自从妈妈被赛博疯子杀掉以后她便更加在意这个组织了。她曾经见过他们的标志，正是那个十字星。现在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