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铁底湾（1-3）(3)

威尔逊上将对华夏潜水舰队的布阵，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何等噩运，依旧把侦察机当成最大麻烦。1450时，由于对空射击毫无效果，华夏飞机也没有投弹或者扫射，“伟大舰队”司令虽然极度恼火，最终也只能下令所有火炮停火。
不过，无论炮大炮小，所有炮组不能离开战位，必须留在原地继续练习瞄准。除此之外，每艘舰艇都必须安排两倍数量的瞭望哨，仿佛公鸡一样仰脖监视天空。第一个发现华夏大规模飞行器编队的，无论军衔高低，均可以赢得300英镑大奖。
“敌飞艇部队，定将前来。”威尔逊专门向各位战列舰舰长、巡洋舰中队及驱逐舰分舰队指挥官发去电报，惜字如金地解释了自己的战术意图：
“其目标更大、速度更慢，我舰队一定可以击落。炮手若能娴熟瞄准，战果还会上升。”
他以为华夏会用航空兵力弥补水面舰艇不足，派出在东南亚大出风头的飞艇空袭“伟大舰队”。但他想得实在太远，比现实远了至少十五年。由于缺乏有效的海上导航手段，以及装备陀螺仪的高精度轰炸瞄准具，1906年的华夏硬式飞艇，尚无法像平行世界的陆基航空兵或者海军舰载机那样，对航行中的水面舰艇编队构成严重威胁。

因此，陈委员根本没往印度洋派遣飞艇。金兰湾的华夏、安南飞艇部队，11月18日都在苏门答腊岛与马来亚半岛上空巡逻。那些仰面朝天的不列颠瞭望哨，谁也别想拿到300英镑，熬到最后最多赢上一场颈椎病。
由于过分关注天空，“伟大舰队”直到1710时，方才察觉第八大队的7艘潜艇。最先发现敌情的，是第九驱逐舰分舰队旗舰先驱者号。这支驱逐舰部队，同时也担任全舰队的尖兵，始终航行在主力前方。
早期驱逐舰只是消耗品而已
（二）
先驱者号之所以最早瞅见华夏潜艇，纯属运气好。该舰大副看云朵看的腰酸背疼，却找不到华夏侦察机以外的物件，于是便心灰意冷地爬出桅盘，打算回舰桥享受下午茶。谁曾想，他刚把右脚迈出去，突然又鬼使神差地把望远镜指向东方，于是便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云与碧浪相交的水天线上，赫然浮出多个黑点。它们既非镜头上的污渍，也不是飞来捣乱的虫豸（海风呜呜吹的桅杆高处，也不可能有小飞虫），而是能用舰艏犁起白浪，同时排出整齐编队的有动力舰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