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罗曼蒂克(3)

“哦, 请承认吧。”
“好吧,好吧。也许是吧。”我坦白道，试图用一种讨人喜欢的调情的方式微笑。“那又怎么样?”
“所以‘作为一个人’并没有超出这个身体，这刚好符合你所有的小标准?”
“大部分都符合，”我喃喃自语。
“什么?”
“你的鼻子有点……”我打算说。
“谢谢,。(这是讽刺，以防你没听清)“但至少有一次你是诚实的。幸运的是，我觉得自己很仁慈，不会再去列举你身体上不合格的那些方面了。”我并没说出口的这句话也许刺痛了她，她恼怒地说着。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烦躁地说。“莫非是什么东西卡在你身上，弄不出来?”
“真体贴，”她笑了。“我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但因为那不是你。多么像一个男人啊。”
我头一次哑口无言。她很平静，甚至觉得好笑，这对她来说是第一次。最糟糕的是，她说对了。我无数次听到他的酒吧间同伴们说，刚才甩了他的那个女孩是“一个好婊子”或者“你靠近了就不那么漂亮”，而我总是会心一笑。现在我成了那个笨蛋，没有黑暗的角落和一群朋友给我带来安慰。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狐狸，怒视着够不到的葡萄。嘴巴真够狠的婊子！
不过，好处是她拒绝了我愚蠢的求爱，感到了轻松——甚至是享受。没有尖利的尖叫，没有开膛破胆的威胁，也没有冷若冰栗的蔑视，当我放弃追逐时，她竟然笑了，仿佛这是我们在玩的一种游戏，她赢了一轮。后来，当其他人真的出现，为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疯狂计划时，我发现她正看着我。当我把阴沉的脸转向她时，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开放，她知道我发现自己也在回应她的笑容。
既然在皇宫里什么也了解不倒，我们就决定离开俱乐部聚会，住在城里各处的小客栈里。莉莎和奥尔戈斯将住在银匠之臂酒店，这是商人和当地绅士的高档场所。加内特和伦瑟丽特则去了一家中产阶级酒馆，名叫“熊爪”。我被安排住在镇上最便宜的那头(想不到，想不到)，第二天晚上就住在名字可疑的“双颈天鹅”酒馆里，躲避着杀手和扒手。我和米托斯同住一间房的事实并没有让我特别高兴，因为他往往是一种便携式的风暴云: 大部分是黑暗而沉默的，偶尔会亮起来，对着你亮出着闪电和雷声。不过，也许我还是会去打一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