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第十二章之后的一个人物分析(2)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理想中已经没有任何实在的人,但我仍然认为它是可以成立的,我仍然要实现它。这是“拒绝”。不是得到什么吃喝玩意儿、权力、名号,而是使一个理念成立。这是理想。
对这个角色,如果认知不到“理想中没有任何实在的人”这件事儿,也就脱离不开个体的眼光,只会认为这种理想是荒谬可笑的。对,它是荒谬的,但正因为它荒谬,才是脱离肉体而站起来的精神。正因为是荒唐的,所以这只是“拒绝”,还不是“反抗”与“选择”。它是“我坚信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不承认你”。
因为整个故事是一个完整的辩证系统,所以这个人物在这个步骤的表达也包含前面的全部。而后面也将继续。简单讲一下这个跨越的节点,希望能使读者明确一下前后的方向。
另外,题外话还想说一下,希望读者不要再满足于“我命由我不由天”式的撒泼打滚。你挨了几个嘴巴,喊着不服蹦起来,撸袖子跟对面一群人干。这没有任何精神。可以说“愣”,可以说“莽”,再好听叫“硬气”,但无关精神。叫唤叫唤就能赢,算什么困境?需要什么信念?谈不到。如果你说你任何时候都绝对不服,随时可以死。就暂且不论你做不做得到~这也不过说明你的意识水平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思考生死意义的程度罢了。
当认识到自己会被面对的力量不屑一顾的碾灭,明白自以为的气盖云天在对方眼里都不值一瞧甚至是笑话,才是真正遇到了一个困境,才是正在面对着它。这个时候还能站起来的人,不会再有“死就死,死也不服!”或“莽一把死这儿,我也够帅了!”的肤浅想法。那么他站起来一定是有意义的,而他的毁灭是这个意义的必须环节。对这个意义的思考,是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