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8)

没给席林辩驳的机会，费恩匆匆就走了。
沃兹急忙追上去，“费恩大人！我这次前来...”
“我知道，阁下是为魔兽的事情而来吧。那确实是我们的错。原本我打算明早启程去艾德里向卡尔殿下当面致歉，并商谈一些要事。但既然接连犯下大错，我希望能更早向他表达歉意。”说完费恩从肩膀开始分解到空中，逐渐变成一团雾气直接飞向屋顶。
席林尴尬地向沃兹耸了耸肩，“抱歉，请您先在大厅等候片刻。我会尽力让各位今晚能留在凡佩尔睡个好觉。”然后他一溜小跑离开了。
一部分钢镖动起来，在雷纳克身旁排成了阶梯。另一部分仍然挡在卡利人面前。雷纳克硬拧着头不去看那些卡利人，抱起艾莎一步步走出了坑池。
将艾莎放下，她的双腿不住颤抖。伸手想接过艾尔，她却不肯松手。雷纳克只好揽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到沃兹面前。
“谢谢您，没有抛弃艾莎。”雷纳克的声音在抖，压抑着满腔的悲愤不知能向谁发泄。别说凡佩尔城的领主和将军，就连对那两个杀害艾尔的卡利人他都无法出手。
“如果对方强硬地要留下她，你会怎么做？”沃兹突然问道。
回想刚才的心情，雷纳克回答：“可能我..还是无法离开她的身边。即使我知道最好的选择是尽快回到艾德里向伊芙丽殿下求助。”

艾莎向他又靠紧了一些。她垂着头，举步艰难。雷纳克迁就她也减慢了步子。沃兹独自走在前头，逐渐将两人落远。“谁又能确定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呢？”他似在轻声自语，“竭虑回避的，也许并非是绝境；隐忍维系的，可能终究是泡影；说不定早就没了坚守信念的余地，只有不择手段才能求一线生存；也没准儿继续小心周旋才能待到转机。顾四面风雨，反而迷失了航向。艾德里，实在不缺乏那么有分寸的人。”
“这一次我是铁了心了。无论您说出任何理由，任何理由我都不会接受。今天我必须跟您一路同行！去艾德里。”
席林紧跟在一身正装的费恩身后絮叨个不停，看来对于之前的承诺他已经作出了妥协。即使是那样也没有被接受。
“上一次您的教诲我已经明白了，我一个人能处理此事。这段时间您太辛苦，就不要连夜奔波了。何况城里也离不开您。”
费恩脚步匆匆，想把席林甩掉。两人从高阶上一路追逐着下来，还没有结束争执。
“就像我刚刚说的，“任何理由”我都不会接受。这次可不是在自家的后院儿里散步，怎么可能不带护卫！何况根据您上一次会谈的表现，我还不能放心的把这件事交给您一个人处理。”
“我是去艾德里，又不是去泰德尔，带什么护卫。我相信即使艾德里要对凡佩尔宣战，卡尔殿下也会先将我毫发无损的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