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四章(7)

“嗯，确实如此。贸然越境是我的过错，但我想只是捕捉两只动物的话，卡尔殿下也不会责难我吧。”
“动物？！”雷纳克吼道，“被你伤害，和残忍杀害的，都是乌萨族的人！！”
“闭嘴！雷纳克！”沃兹大声喝叱，“这是在费恩大人面前，你怎能如此没有分寸！”
“咯！”从沃兹的眼神里，雷纳克慢慢读懂了那句话的意思。他面向费恩·巴特利单腿跪下，压低了头。是的，现在身处异邦，面对的是这里的领主。艾尔已经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艾莎带回去！
沃兹再次对费恩施礼致歉。“这就是我所说的‘误会’。在艾德里，乌萨是被严禁捕猎的。这是卡尔殿下亲自颁布并严格执行的法令。当然您并不知道艾德里的法令，所以错不在您。但既然我看到了这个情况，为了维护城邦法令的威严，就必须将乌萨带回去。”
“这样啊...”费恩的气势收了回去，“艾德里对资源的管理着实让人佩服。我还以为只有我碰巧才发现，整个维尔德大陆可能仅剩艾德里境内还有乌萨的群落了。”
沃兹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费恩面露难色，口气也软了，“我正在研究不同物种之间的繁殖，乌萨是目前需要的样本。那只幼小的雄性乌萨可能无法引起雌性卡利的性趣，失败了。但另外那只雌性乌萨非常适合...”突然他话锋一转，“虽然乌萨现在十分稀有，但我仅仅索求一只，卡尔殿下也不会断然拒绝吧？如果我坚持把这只样本留下，请您回去向卡尔殿下通融的话...”

雷纳克的左手用力抓进泥土，他强忍着没有动。现在无论自己怎样做都不会有帮助，只能将一切交给副将了。副将会如何决定？毕竟他真正维护的是城邦和法令。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的局面达到了他认为“确有必要”的程度...回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紧紧搂着艾尔的艾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那样的话我会非常为难，费恩大人。”沃兹用力挠着头，“当然如果您坚持的话，我无法阻止您。那样我就只能立刻回艾德里向卡尔殿下报告此事了。”在笑颜相对之间，他一闪而过强硬的姿态，“若真如此，我只希望您今晚能暂停这个实验，至少不要在明早卡尔殿下和海格莉将军到来时，看到什么更加无法挽回的局面。”旋即他又变得十分谦和，“在下浅薄地认为，如果您能允许我先将乌萨带回艾德里，当面向卡尔殿下请示，那样就能妥善解决此事了。如果卡尔殿下同意的话，我愿意亲自将乌萨再送到凡佩尔城来。”
费恩连连点头，“确实如阁下所说，那样才是周到的做法。”
“感谢您的体谅。”沃兹暗自松了口气。
“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席林将军，我去一趟艾德里，城里还交给您了。”
“噢，老天呐！您不能...”
“我去换身衣服，您先带客人到大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