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冒险者 门之所在(4)

“在这里杀了我，你觉得这妓院还能开得下去？我的人会把这里的一砖一瓦全部砸个稀巴烂。谈个恋爱把脑子给谈萎缩了吗？”
她明白他是对的，收敛起了杀气，重回那种了无生气的状态，“你也侮辱够了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还要准备晚上的表演。”
卡尔像是求舞一般伸出右手：“放弃他的愚蠢梦想，和我走吧。”
“你疯了不成？”
“我自认比一个废物还是要强一些的。”他后退半步，“你那是什么可怕的表情。我说的是事实，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别说实现他夸口过的梦了。让她沦落至此，不是废物是什么。”
“如果不是的话，你就证明给所有人看啊。你从他那里得到的难道就只有自虐的愿望？他那天把你从湖边带走，是为了又将你束缚在剧院吗？”
【原来水泽仙女也是会哭的。】卡尔在心里叹了口气，为自己只会使用这种方法感到不快。
他等了一小会儿，但少女像是要永远哭下去似的抽噎不止。他只好深吸一口气，开了口：“那个，卡娜莉亚，我还没听到你的回答呢。而且我的时间差不多要耗尽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大概就是你协助我们找宝藏，我会分你一部分拿去自己开剧院或是别的什么……”

女孩的脸上露出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的表情：“你不是刚说那不可能实现吗？”
“哎呀，语言是苍白的，感情是真挚的，你领会精神就行了。那么，你要怎么离开，从窗户吗？”
“没那个必要。”她揉了揉眼睛，忽然消失了身形，化为一束蓝色的魔光涌入卡尔的右眼。
像是被强行扩张后塞入一整根木棍般，右眼胀痛难忍，他揉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解。“你他妈的插进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卡娜莉亚的声音的的确确来自脑内，但不是什么心灵通讯之类的玩意，只不过单纯改变了发声的地点，这让她的音色略微变化：“少女神在登天之前以‘梦中情人’的概念寄宿在男人的右眼中。自她离开后，所有人的右眼都有了连通少女界的空洞，没什么用就是了，不过我可以停留其中。”
“连我的眼中也有？”卡尔有些奇怪。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堪比囚室的房间，开门离去。“我警告你别在我眼睛里大小便。”
他下楼时碰上了来找自己的侍者，丽诺尔那边也告一段落，正在大门口等他。
见面时，她刚好和杜莎亚寒暄结束，于是便挥了挥手，“我的人来了，那么今天就先告辞了。”女人笑着点头哈腰，“好的，欢迎你随时再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