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虚空之战(7)

但是至尊知道，虚空盾还在坚持，他触摸飞船的表面就像摸着自己的皮肤一样敏锐。三艘战舰正对着血盟号开火，还有……还有更多。
“虚空盾还在，”一名凡人军官向指挥宝座喊道，“三艘轻巡开火，还有一个战斗机中队在支援。”
战斗机，它轻笑了一声，多么古老的做法。
至尊瞬间将这些信息融入到他眼中的整体视野中，像编排芭蕾一样将它们插进已经展开的图标中。坚毅号是他的第一个目标，因为它的护盾已经被击溃。从全息战斗显示屏开始闪烁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艘哥特级巡洋舰正在脱离编队，打算从战斗中撤退以恢复它的虚空护盾，像寄生虫一样绕着它旋转的小舰队只是证实了他的推断。它是帝国舰队中较大的一艘战舰，在试图恢复防御时保护者肯定会蜂拥而至，这显然是防守的关键。

至尊刺耳地咆哮着机动命令，而血盟号则竭力服从。随着引擎的轰鸣，它从坚毅号下方开始艰难地爬升。虚空盾仍在维持，来袭的火力打在其上激起层层波纹，打击巡洋舰几乎垂直般地切过坚毅号的右舷。午夜领主的战舰几乎没有向大片的侧舷炮位暴露任何目标，尽管它们还是开火了。以传统虚空作战的标准来看，这是一个奇怪的动作。当两艘战舰并排航行时，从飞船的正下方穿过本可以更充分地发挥武器阵列的威力，但此刻垂直交错射击似乎根本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坚毅号的侧翼齐射全部浪费在了虚空之中，而血盟号的武器阵列也同样几乎不会有任何作用——如果它们真的开火的话。午夜领主战舰的枪炮仍然保持着沉默。
血盟号上，所有凡人船员仍在因这次操纵造成的疯狂重力而哭号或呕吐，有几个甚至已经昏倒了，至尊则擦去脸颊上沾满鲜血的喜悦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