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虚空之战(5)

但血盟号同样也是脆弱的。当它越过复仇之魂号、混沌大军的先锋时，它的引擎开始全力输出。
必须速战速决。
即便是粗略瞥了一眼屏幕，至尊也能看出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然注定：帝国舰队注定要失败。他盯着着巨大指挥宝座前宽阔的全息显示桌上的图标，从三个维度看着它们缓慢的舞动。不一会儿，他就知晓了每个图标运动的结果，计算了每艘船相对于其他船可能移动的多种方式。一场包含许多——但最终是有限——可能性的游戏，正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再一次，他看向了环形屏幕。伪帝的军力依旧不容小觑，足以对战帅的进攻舰队造成重创，这才是最重要的。以过高的代价取得胜利根本不是胜利。
他笑了笑，眼角渗出油腻的血泪，漆黑的泪珠冰冷地顺着一张白瓷般的脸庞流下，将下面的每一根血管都暴露在厚厚的黑色电缆中，这让他脸上的肌肉紧绷，泪腺发麻。至尊不习惯微笑，但这种水准的娱乐节目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了，而且更棒的是，战帅正在亲自观看。

是时候抓住这个机会了。
两艘帝国战舰从战群中脱离，他必须摧毁这两个目标以挫败它们完成战术上统一的希望。至尊标记了两者，并将他的意志传达给了指挥人员，他们现在必须努力实现他的目标。
血盟号在战场上猪突猛进，它的虚空盾只受到了少数几艘对它的突然到来做出快速反应的舰载机和轻巡洋舰的意外伤害。犹如一只蓝黑与青铜色的伯劳鸟（shrike）飞驰而过，血盟号在两艘大小与它相似的船只之间穿梭，无视了它们舷侧的弹幕。
还没等到它们追上血盟号的尾部，其他战舰就拦住了它们，这些新的攻击者披着属于黑色军团的黑金色：战帅自己的阿斯塔特。
血盟号甚至没有减速，因为午夜领主将要猎杀更大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