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皇之剑(10)

而在舰桥上，与神皇之剑连接最紧密的瓦利安斯·阿尔文托上将一同放声尖叫。
但围住指挥官的战士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和大厅里的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了流血的耳朵，如果能够到那被丢落在地上枪他们可能会忍不住给自己来一发以结束这种痛苦。
塔洛斯低下了头，看到威胁符文瞬间清空。烟墙现在变薄了，但已经飘散到了指挥甲板的大部分地方。每个人，舰桥上的每一个凡人，都俯卧着。神皇之剑停摆了，它的大部分火炮都沉寂了下来。塔洛斯能想象到战帅的舰队现在正朝着它汇聚而来，每艘船的舰长眼中都闪烁着杀意。
时间不多了。被部署到神皇之剑上的烈爪们只剩几分钟的时间来完成他们的任务并在即将到来的毁灭之前回到他们的空投舱。
那一刻发生了一件塔洛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事情。从五十米开外，穿过浓烟，穿过耳聋的船员，他看到了海军上将的眼睛。浓厚的血泪从他的眼睛、鼻子与耳朵里流出，但他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在与伪帝奴仆交战的无数岁月里，塔洛斯从未见过一个帝国的恶徒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瞪着他。

他珍藏起让他热血沸腾的这一瞬间，然后低语了一个词。
“猎食视野。”
在轻柔的命令下，战甲的机魂顺从了他的意志，用深邃的幽蓝掩盖了目镜的红色视野。穿透烟雾、甚至控制台与工作站的掩护，船员们变成了一片由橙色、红色和黄色模糊的热源，涂抹在周围寒冷的蓝色中的漩涡中显露了出来。
赛里昂、夏尔和乌萨斯来到他身后，他也听到了他们低声的命令，同时激活了各自的猎食视野。
随着热成像瞄准器的启动，他们大步向前，举起利刃与爆矢枪，开始吮吸神皇之剑上那些最优秀、最聪明家伙的鲜血，而凡人们则争先恐后地试着捡回他们的武器。
海军上将是最后一个死去的。
而在那时，舰桥已经成为了一座停尸间，透过逐渐被净化器驱散的烟雾能看到的只有被屠杀的一百余名船员与他们的捍卫者赫利俄斯九队的残骸。四位午夜领主四处游动，把链锯剑插向控制台，将已经失效的神皇之剑的神经中枢撕成碎片。
死者的姓名对塔洛斯来说毫无意义，他也不会知道最后一个倒在海军上将宝座前、朝着他徒劳地用散弹射击着的人名叫瑟林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