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皇之剑(12)

上将试图再次开口，双手颤抖着伸向塔洛斯。午夜领主握住垂死船长虚弱的双手，将它们叠放在他胸口的刀刃上。
“绝不是神，”塔洛斯温柔地重复道，“带着这份真相去死吧。”
随着海军上将吐出最后一口气，舰桥上的灯光永远地熄灭了。
神皇之剑的船员们也许能够重新掌控他们的战舰，前提是午夜领主们没有攻击那两处的话。
首先，到达舰桥的船员和武装小队发现船舵与房间里的每个控制台都已被破坏无法使用，只留下第一烈爪链刃的锯齿伤口。透过他们的微光面罩，在黑暗中这些想成为救世主的人们也发现这位海军上将面目狰狞地死在了他的骸骨王座上，只留下被痛苦、仇恨与恐惧所扭曲的丑陋姿态。
指挥甲板已经无法快速修复，神皇之剑号上的下级军官们剩下的只有确保这艘大型巡洋舰可以脱离战斗，而它的装甲可以轻松支撑它直到脱离轨道上的战争。于是技术人员与军官们加倍努力赶往动力甲板，而那儿正是第二个目标点。
塔洛斯和第一烈爪并非单独行动。

让船员们重新掌控这艘战舰大致控制权的第二个障碍是次级发动机舱仍在敌人手中。虽然这里对战舰整体功能而言远不如主发动机那么重要，但它对动力流和驱动效率仍旧造成了严重破坏。午夜领主没有攻击主发动机甲板来让自己被拖入旷日持久的交火中，他们只攻击了他们需要破坏的所有东西：足以以最少的时间与代价把神皇之剑拖出战斗。
成队的战士冲进了宽阔的引擎室试图驱逐入侵者，但第二与第六烈爪已经离开了他们的空投舱，爆弹枪开始咆哮，他们将坚守这里直到收到撤退命令。而当他们终于收到命令后，反击的帝国军队才被允许重新夺回次级发动机舱室，却发现了午夜领主留下的告别礼物：他们将炸药固定在了最初被空投舱破坏的那部分船体周围。随着雷管倒计时的清零，爆炸撕碎了大部分本就已经受损的船体，让次级发动机甲板直接暴露在了真空之中。
这扼杀了他们前往右舷边缘主发动机甲板的任何希望，并且永久瘫痪了次级发动机。现在舰桥与发动机舱被破坏，等同于失去了方向、大脑与心跳，神皇之剑只能太空中不停翻滚，没有护盾，赤身裸体，眼睁睁地被战帅舰队的武器在船上留下百万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