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章(5)

“甘愿失去一切？”
“那样就能放过我们吗？”
玛尔斯沉默了，伯里克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如果走得掉，就永远别再露面了。你和她都是。”玛尔斯一甩勾刃，飞身上了屋檐。
“万分感谢！”
伯里克收了刀向前走去，头上传来玛尔斯的声音：“等我接到追捕的命令，你们还能逃得掉再说吧。”
当火把照亮阻挡在马车前头的英武身姿时，那些僧侣和卫兵面面相觑。
卫兵队长上前行礼，“大神官大人，我们正依照拉曼大人的命令将圣女送往圣殿。您拦下我们是为何故？”
伯里克一言不发，从双手激出了斗气之刃。
维娅拉走下马车，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她望着跪在面前满身血污的伯里克，脸上的表情既悲伤又迷茫。
起身后，伯里克问道：“您为何要救那只恶魔？难道您忘了它们在索斯城的所作所为吗？”
“我询问过缘由，她是无辜的！”维娅拉回答。
“被恶魔杀死的西提人，大多也是无辜的。”
“因为他们伤害过我们，我们就要以更残酷的方式去伤害他们...难道就没有阻止所有暴行的方法吗？”
“只有暴行才能阻止暴行。如果不能使敌人的恶意畏缩，就只能抢先下手。否则，恶意的后果就只会由善良的人来承担。”

维娅拉环视周围，“就像..这些人吗？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也没有要伤害任何人...”她发觉言语不妥，又赶紧解释：“当然，我感谢你来救我！但我不认为应该夺走他们的性命。”
“如果不杀他们，我们是逃不掉的。下一次他们奉的命令，就是要我们的命了。”伯里克挥刀砍断所有马背上的索套，牵住其中一匹，然后在其他几匹的屁股上都砍了一刀。受了惊的马扬起蹄子嘶叫着冲了出去。他翻身跨上马背，向维娅拉伸出一只手。
“我们..能去哪？”维娅拉茫然地仰望着他，“我是没有力量改变任何事的无用之人。我不能再连累你失去一切...”
“只要没有失去您，其他任何都不值得留恋。”伯里克的那只手坚定地伸着，“我就是您的力量！就算离开教廷，迟早我也会实现那个誓言！”
维娅拉迟疑地伸出手，立刻感觉被一股力量拽离了地面，不受控制地飘浮在半空，然后落到了马背上。伯里克猛抖缰绳，马蹄高扬，维娅拉只得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转眼间他们就在一片黑暗中消失了踪影。
面对阿蒂娜圆瞪的双眼，拉曼从容说道：“看来您好像没有听清楚，阿蒂娜大人。需要我重复一遍吗？我之所以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