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章(4)

“到时候我会先充分展示她的能力。最后就像这样，由你来剜出她的心脏，高举起来给所有人看到。”
在拉曼冷静讲述的同时，女子的眼睛已经翻白，表情极度扭曲，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那颗鲜红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一般疯狂搏动着。
“够了！够了！！我明白了！！”维娅拉抱住拉曼的胳膊，拼命把他拉开。撬杠掉在地上“当啷啷”滚到墙角。女子的胸腔开始归位愈合，慢慢地又恢复成光滑无暇的样子。她的脸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是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大概只是生理上的应激反应吧。
然而从维娅拉眼中流出的泪水，却伴着她无法掩藏的悲伤。“为什么要给人们看到这样的残酷？”
“因为恶魔将要进犯西提，用洪水淹没我们的城市，用烈火焚毁我们的家园。民众需要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拉曼平静地拾起撬棍，连匕首一起放回桌上。
维娅拉再无话可言。刑柱上女子的眼睛却闪过一丝光亮。
“跟她来到这里之前所经历的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你要做的事情，对她来说反而是最大的仁慈。为了到时能下得去手，多练习一下吧。”
拉曼走向门口。艾琳抹掉眼泪，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维娅拉走过去抱住刑柱上的女子，失声痛哭起来。
夜里，以“锻炼勇气”为由，维娅拉带着艾琳再次来到地牢。恰好是守卫要换班的时间，两人下去没多久，另一名卫兵就来替换了。
手握匕首站在刑柱前，突然维娅拉说觉得冷想要艾琳回去拿一件披肩来。艾琳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听着脚步声上了楼梯，维娅拉掀开长裙解下绑在腿上的一条僧侣袍，然后用匕首割断了捆缚着女子手脚的绳索。
艾琳从地牢上来，一队僧侣正等在门外。拐过转角她一下坐到了地上，眼泪怎么擦也止不住，“对不起，维娅拉姐姐...但我不能再给哥哥添麻烦了...”
以山猫一般轻巧的身手，伯里克悄无声息地穿过条条巷道。躲过了所有的巡查和哨点，前面转过弯就能看到城门了，突然一个人影从屋顶跳下来。
他急刹住脚步，与那熟悉的身影对峙起来。
“你不觉得事情刚发生就传进了你的耳朵，这很可疑吗？”玛尔斯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只是抱着胳膊站在伯里克面前。
“我当然知道这是陷阱，对方自信到连掩饰都懒得做了。”伯里克却不敢怠慢，将刀柄握在手中。
“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啊，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