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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见女儿不甚在意，接着说：“自那以后，戚小姐直到二十有一还未成亲。我听说就连嫁给你舅爷，都是戚小姐亲自找上门的。具体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只是第二天，你曾祖母就上门提亲了。”
“提亲？”
云姨娘点点头。
“是的，提亲。虽是作为妾，可是成亲该有的仪式，是一样都没少。只是成亲之后，她除你舅爷之外一概不见，就连过年节，也不出来。直到有一日，祖母从下人口中得知，她已怀有身孕，这才带着人去把她接出了院子，并明令禁止她再像之前一样闷在院子里。”
“毕季末出生之后，祖母本来想的是，看在戚家的面子上，让她自己养，结果她直接就给金夫人送过去了。”
“本来金夫人之前还是有点介意的，这样一来，也不好太过计较，因此毕季末和她的嫡子也就一直在一起学习、教养，从不会怕人说，而不管不顾。”
听到这里，胥礼月倒是佩服起她来，这份心智说起来简单，真要做了，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你以后要是能见到她，一定会被她的性子给折服。”
这句话，胥礼月一直记着。直到她看到戚夫人。虽然她没有见过，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戚夫人。”
面前的人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困惑。

“你是？”
按理说能认出她的人，怎么也该见过，不应该认不出才是。
“我祖母是毕二小姐。”
“毕二小姐？你是胥家的？”
“我父亲是越骑校尉胥季。”
“你如何认得我？我并未去过胥府。”
“偶然间听姨娘提起过夫人，留了些印象。”
戚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略点点头，得到回答之后，绕过她，先行离开了。
胥礼月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觉得再也看不见对方，才直起身，看向她离开的方向。
毕季末本来是要去看望戚夫人的，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目送戚夫人的胥礼月。
察觉到有要转过来的迹象，也来不及躲藏，索性就站在那里，好在也没什么不好的事。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胥礼月才朝对方行礼。
“四表哥。”
毕季末饶有兴致地看着胥礼月，接着才开口问她。
“表妹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除了尽头的戚风，并没有其他的去处。
“路过。”
对于毕家这位庶子，虽然胥礼月告诉自己不应该如此，却还是觉得面对他，会有些许尴尬。
可能是她才面对过他的母亲，这时候突然遇见他，还没从戚夫人给她的震惊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