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樱花盛放的季节重逢(11)

她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合上移门，回到内室坐在矮桌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盘起的发髻上装点着精致昂贵的发饰，她在脖子上补了一点脂粉。
恶魔城堡被摧毁的那晚，那群武士没有杀他，而是奉命把她带回了德川家的宅邸，关押战俘一般把她关押在地牢里。看到他的家臣无一不感叹她的美貌，德川也为她深深着迷。虽然身陷地牢，但每天还是有各种精致的吃食送过来，她看着那些东西，胃里涌起的只有恶心。她多日水米未进以此反馈，德川家康却亲自来到这里，用命令的语气与她“商议”，想要纳她为妾室。
“你杀死了我的主人。”她的目光带着杀意，身体因为虚弱而不断颤抖，“我早已发誓只忠诚于他，又怎么可能成为仇人的妾室？”
“整个日本都在我的脚下，”德川居高临下，愤怒的双眼睥睨着她，“我完全可以把你绑起来逼你就范，而我现在却在和你商量。”
“既然我让你如此不悦，”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你不如杀了我。”

“我会等到你改变心意的。”德川家康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她咬了咬牙，拔下头发上的发簪握在手里，用尽全力扑了过去。守卫及时的提醒给了德川躲闪的契机，尖锐的尾部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摔在一边，拔出刀来抵着她的喉管。她没有高光的眼睛里只剩求死不能的绝望，嘴角带着有些疯狂的笑意。
发簪被夺去，折成两半后又被丢回她身上，红色的流苏松散成细碎的线，散落在地上，像极了那夜恶魔身下的血泊。
“把她卖到遊郭，”德川愤怒地把刀收回刀鞘，哪怕面无生气，她的脸依旧美得让他不忍心杀了她，“这样她才能明白，做我的妾好过被一群男人侮辱。”
“是。”手下低头回答。
刚被德川的家臣送到这里的时候，她多次尝试结束自己的生命，随他而去似乎是最好的解脱。每天死在花街柳巷的女人那么多，如果不是上面的人交代过不许让她死了，老鸨也不想料理这么多麻烦。直到她为了拒绝接客用发簪划伤了客人和自己，才忍无可忍地草草处理了她的伤把她关在了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