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1）(5)

“不用，过一会儿她会醒来的。”嘱咐完别西卜，莉莉丝看向约翰，“我们单独聊聊吧，约翰先生。”
“可以。”约翰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随即把她领到房间内，锁好门。
“您修改过我的记忆，对吗？”
刚一进门，莉莉丝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你也大概猜到了吧。”约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有问题吗？”
“的确，从我那天被秦九或小姐放回来，并接受了别西卜的‘治疗’之后，我就开始感到异样了。”莉莉丝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我没有向您询问过这点，因为只要您没有把我改得面目全非，我可以忍受。”
“我估计你也是这么想的。”约翰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么，现在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求证了？”
“……您毫不在意我的人格价值，是吗？”
注意到莉莉丝的声音有些颤抖，约翰挑了挑眉毛，显得很意外。
“我说，你当然可以怀疑我的原则，”说着，约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但可别怀疑我的智商啊。人格价值什么的我当然不管，但要是对你的记忆做出什么巨大的改动，那我肯定得将前后逻辑补完整，免得让你有察觉到异样的机会。那样也太麻烦了，我宁可少调整一些。”

“所以，您只是微调了点什么，对吗？”莉莉丝的语气突然增添了几分恳切。
“……算是吧，虽然我也不大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约翰皱着眉头说，“起码不是什么涉及客观现实的东西，我也就改了点你的主观印象。”
“改了……什么？”莉莉丝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你对，呃，秦九或小姐的伴侣的感情。记得是不能在你面前提他的名字，对吧？”
莉莉丝像是被突然抽走了意识，机体猛地跪在了地上。
“喂喂喂，你轻点，砸坏了地板怎么办？”
“……你难道会在乎这点钱吗？”莉莉丝轻声说道，“就像你根本不在乎我和伊莎贝拉一样。”
“钱不是问题，要是引来了人，看到我屋子里有四个女人像什么话……”约翰摇晃着脑袋说，“行啦，是伊莎贝拉跟你说的吧？真是，那家伙，好心过头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莉莉丝喃喃地说着，“哪怕是会被我记恨，她还是坚持告诉我真相，让我自行选择……”
“不是，这么简单个问题，你还选不出来？”约翰越发觉得莉莉丝的思想让人捉摸不透，“我是不大懂你们这些人工智能的想法，不过要是夏——咳，那家伙单单是跟秦九或关系好也就算了，但他还以此为理由嘲讽你对他投怀送抱，那你选择跟他断绝往来已经算是温和的了，没想办法报复他算你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