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打文|关于摆烂的我竟然会招到卷王学生这件事(2)

“喂？请问是斐西教授吗？”
“是。”
“教授您好，您现在不在办公室吗？”
现在？为什么我要在办公室？话说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斐西还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同时飘过好几个念头，但午休的时间比钻石还珍贵，他舍不得把任何一秒时间浪费在思考上，于是惜字如金地回答：
“对。”
“您现在是在忙什么别的事情吗？”
“没。”
“那您为什么没有来office hour呢？”
o……o什么？他在说什么？十几年过去了，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教授不得不把自己的脑子从梦里再拔出来十厘米，考虑两秒，他决定继续惜字如金地表示他的意见：
“啊？”
“……学院官网上有您的office hour，星期三下午一点到三点，这个时间写错了吗？”
斐西的现实记忆又被唤起了一小片，如果他想的没错，这个人说的应该是那个八百年没有更新的、排版跟word差不多的、现在甚至还在用flash插件的网页。他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在那个网页上都登记过什么了，大概有一个从来不看的邮箱，和一些从简历上复制粘贴过去的履历，现在看来应该还写了一个他从不出现的office hour。

“噢，是写错了。”
“这样啊，打扰老师了……那请问正确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没有。没有时间。但看来这是个相当较真的学生，要是跟他解释自己根本没有这个东西，恐怕更麻烦。斐西只想赶紧继续午休，于是换了一种更便利的说法：
“其实没写错……但是你得预约。我这边是预约制，不预约的话我可能不在。”
“好的，我明白了。”
“嗯，再见。”
斐西正要挂电话，电话对面却好像来了新的人，传来了一阵叽叽咕咕的对话声，那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还没等他想清楚，就听到那个学生在电话里说道：
“老师，我问了米斯塔主任，她说我们学校的office hour原则上没有预约制。”
斐西在听到米斯塔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就清醒了，手起刀落地切掉了电话。
02
北风之所以要给斐西打电话这件事，得从米斯塔的小饼干开始说起。三个月前，斐西教授又一次成功应付完他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课，提前一小时放过他的学生，放过他自己，赶在被任何学生拦住问他问题之前，夹上书低着头匆匆溜走，结果刚推开教室门，披着大围巾的米斯塔笑吟吟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