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方式——六百年间梦一瞬•章一•中(10)

“应该有吧。”文羽立不确定地答道。
“这城楼还有上一层，想必控制闸门的绞盘就在上面了。”秋冬雨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就做出了判断，“他们要没走的话，就只能在这楼上了。”
文羽立不明白绞盘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便问道：“怎么？他们要这绞盘什么的？”
“他们是想放下闸门，堵住城外军队进来的路，逼他们弃城。”即使伸手不见五指，文羽立也能听出秋冬雨说话时的冷峻，“——别动，别触了气属元素的秘术。”她感觉到突然被秋冬雨以一种近似于搂的方式用力抓住了肩膀，把她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是文羽立二十二载年岁来第一次如此紧张，她觉得四周的空气里当真弥漫着向蛇一样吐着信子的气属秘术，只要她敢动一动，它们就会扑上来。之前她就听说过气属民族的秘术有探测周边动静的用途，但却是头一回感受到这种能力的恐怖。她警惕地望着眼前的黑暗，如笼中因有人注目而惴惴不安的小鸟。她这时崇敬起秋冬雨来，明明这个人只大她一年有余，理当也没经过这种场面才对，但她却没感觉到他有哪怕一丝的慌张。

秋冬雨知道那些人如果在楼上的话肯定会警戒着下面。他刚才在外面估量了城楼的大小，进来后看见宽度不对，就明白是藏了道闸门在墙里，而机关只能在二层的东西二面之一。他估计那些人是在机关边守着，按通常气属秘术师的能力算出他们最多只能探到楼梯底部的位置，便掐好距离躲在楼梯底下。但为了防止万一，他才让文羽立别动，自己则仔细捕捉着头顶上可能的声响。
边境的哨所早已被解决，非金属联邦的军队几乎已开到雨台郡城下。
方忠礼的部队原有四营，加上从狼去县调来的两个卫城营³，统共三千余人，现在已经开到雨台郡城外的山林中。夜幕业已降临，只待观察到城东起火，便可发动进攻。
望楼上侦查的士兵发出信号：东城失火。方忠礼正在山林边沿望着那段城墙，那好拍马屁的下属此刻站在他身边，说道：
“请让在下带头冲锋。”
方忠礼点头同意。“带上你的营，直取东城门。”方忠礼说道。那人退下了，很快有一群士兵冲出来，停在山林边缘。众营将都围到方忠礼身边等待命令。方忠礼知道是时候开始了，便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