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方式——六百年间梦一瞬•章一•中(12)

骁卫营不愧是禁军，人群稍微散开一点，他们就找到缝隙冲了出去，要报方才被动挨打的仇怨。敌军当即散成几路，四向离开。骁卫营见状，便集中部队抓向其中一支，这正中他们下怀。一股骑兵瞄准了步兵阵型的缺口，径直杀上前去，从践踏过人流，硬是打断了吕崇元的组织。
吕崇元心中叫苦。这敌军距离他们太近，骁卫营自然不敢向这里射击；能抵挡骑兵的步击兵⁴还卡在队形后面，一时也无法上前。他呼唤秘术师转换方向，瞄准那些骑兵，又把护在人群边的步阵兵拢过来，让他们护着秘术师。
冲过人群的骑兵调整好方向，跟到骁卫营的后面向他们射击。骁卫营吃了这一着，队形散乱开来。吕崇元见状，忙下令护旗兵打出旗语，让骁卫营往祭台靠近，又亲领附近的步射兵往祭台上去，准备支援他们。
大部分禁军骑兵很快回归祭台下重整队形。步击兵列阵到骑兵前，秘术师也靠过来。追着骁卫营的敌军调过马头，就要往人群中冲去。吕崇元指挥步射兵把箭抛射出去，迫使那股敌军向城墙靠近。城墙上的射手早已待命，待到敌军进入射程，便放箭攻击。那股骑兵被迫回撤，回归到己方的部队。骁卫营抓住机会，一轮弓弩齐放，杀了出去。

敌军又使了一次分兵的计策，这次骁卫营也分兵追赶。敌军没再靠近祭台，而是试图把禁军骑兵引出城上士兵的射程。吕崇元轻易就明白了敌军的想法，见百姓大多撤入城中，便打旗语要他们往回撤。谁知有一队禁军像是杀红了眼还是受不了屈辱，仍死咬着敌军不肯撒手。敌军引着他们出了一段路程，突然回头还击。敌军又聚合向一处，包围了这股脱队的禁军。
吕崇元直呼不妙，这队人马要栽在那里了。但他也没办法，只能先带军队撤回城中防守。随着最后一队士兵入城，守门的士兵把城门关上，又转动绞盘放下闸门。闸门是由粗木桩横竖密列扎紧的，底端削尖，放下时堵在门扉后面，防止敌军破门而入。正当吕崇元松了一口气，要登城指挥守军击退敌军的时候， 他远远看见城内的烈火正熊熊燃烧。
幸好军人的素质帮了他。吕崇元当机立断，拢过营栅里几百步兵往城内去。他怀疑敌军已经攻入城了。正当他带队到旧西城门下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咯嗒响声，旧西城门的闸门猛地坠了下来，在他面前砸出一声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