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方式——六百年间梦一瞬•章一•中(9)

“怕是那些内应干的，做得真够彻底。”秋冬雨想道。
俩人出了酒馆，跑到城门前。文羽立正要追上城楼，被秋冬雨一把拦下。
“先确定下他们有没有同伙。”秋冬雨拉住文羽立，回身躲开奔逃的人，“城门没关，先去那躲着。一会我们乔装上去。”
城门是向外开着的。二人迅速靠到城门边上，隐到门扉的阴影后去，顺带拖走了两具尸体。文羽立向城内观察着，秋冬雨把尸体的头盔和罩袍解下来，回头望去，偌大的空地上除了营栅内偶尔现身的巡逻兵外再无动静。他见文羽立没叫他，知道方才登城的几人没有同伙了，便拉她过来，叫她把罩袍穿上，再戴上头盔，自己把罩袍一披，抓过头盔一罩，忙冲出去，向右大步跨上阶梯。文羽立在他后面跟着，罩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弄得她行动有些迟缓，她向四周瞥去，看不见有谁注意到城门的异样，火光把街巷映得透亮，唯独漏了城门。

从外面看城楼里一点动静没有。二人弓着身躲在城堞后，秋冬雨紧张地望向城墙的西南角，发现那里的卫兵似乎还没注意到西城门下的火灾，心中舒一口气，便向城楼去。
二人贴着城楼墙壁靠近门口。城楼边架起的火炬显然被人为熄灭，二人只能朦胧地看见门边倒着几名士兵。文羽立俯下身轻捻指尖，有星点般的黄光迸出。秋冬雨借着这光，看见血从他们脖颈处流出。他觉得和这些人在楼里冲突会有些棘手。
“小心点，我们的秘术可不擅长近身防卫，别和他们靠近。”秋冬雨细声嘱咐文羽立，让她做好准备。秋冬雨又回身一望，南城墙上的火光已纷乱起来，不成队形地向东涌去。秋冬雨知道是东城接敌了，便拉着文羽立躲进城楼。
城楼分两层。一层的灯光也都被熄灭了，二人借着文羽立指尖的光芒，找到楼梯底下躲着。文羽立才熄了光，听到秋冬雨在她耳边问：
“这城楼有闸门吗？”